什么,他都不肯将你卖给我。” “是么。”赤獒收紧手,用力地将锦被扯了起来。他对麋鹿的身份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对了,上回我送你的衣裳呢?你怎么没穿?”焉谷语想起上回的事便问。 自然,她问这话并非是要问衣裳,而是想提醒他,她为他买了一件衣裳,她是待他好的人。 闻言,少年嘴角勾起一道凌厉的弧度,嘲弄道:“被人抢走了。” “谁抢的!”焉谷语猛地站了起来,此刻,不管是不是演戏,她都来气了,“你告诉我,我去为你讨回来!” 少年看她一副母狼护崽的模样,压紧的眉眼渐渐舒展,“他们穿过的衣裳我不会再穿。” “……好吧。”焉谷语瞥了赤獒一眼,心里思量着,他没了衣裳还是要再给一件东西的。她伸手摸向腰包,将里头的糖粒全拿了出来,“今日叫价太狠,我没钱带你出门了。不过我有这个,你要不要?” 赤獒出神地望着焉谷语手中的糖粒,他没说要,却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期间,他的指尖碰到了她。 隐约有什么酥麻的东西走过全身,焉谷语下意识收了手,动作很快。 赤獒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方才那一下他并非有意为之,然而细节之处最见人心。由此可见,她方才说的话是在哄他,并非出于真心。 不过他也不急着拆穿,只当自己玩了个游戏,而这游戏的赌注是人心。 他贪恋被她保护关心的滋味,即便是假的,也叫人上瘾。 “客人,时间到了。”猝不及防地,外头有人喊话。 “这么快?”焉谷语侧头。 方才她和辛逐己喊价,直直将赤獒的坐局价提到了六百两一个时辰,所以一百两也只能买一刻多点的时间,算来确实差不多了。 “我……”突然,一阵头疼袭来,焉谷语按着额际晃了晃。 赤獒从床榻上站起,长腿一步跨到焉谷语身前,问道:“你怎么了?”声音有几分紧绷。 焉谷语心里清楚,是头疼症犯了。自打她懂事起,这头疼之症便没消停过,陆陆续续地发,有时几日一回,有时一月一回,疼起来时,脑袋跟被人砸开了一样,以至于她最怕的事便是头疼,每回疼起来都想叫人把自己打晕。 “没什么,我走了。”头疼症一犯,她的语气便比之前冲了几分,身子歪歪扭扭,步伐虚浮。 赤獒立在原地,眼神不住变幻着,心道,这不耐烦的语调倒是挺真。 焉谷语强忍着头疼走了几步,倏地,眼前一黑往旁倒去。 赤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焉谷语。少女入怀,霎时,一股淡淡的药味充斥在鼻尖,不浓,却意外好闻,好闻得迷人。 “放开,男女授受不亲。”焉谷语虚虚软软地挣扎着,语带嗔意,“我要回去了。” 少年没松手,任由她在胸口乱捶,纵然她碰的地方全是鞭子打过的地方,他也无所谓,“你是不是病了?” “我病了,你高兴么?”焉谷语最怕头疼,一疼便觉得自己委屈。看向他时,她的小脸皱巴巴的,可就是这样的时刻,她也要试探他的心思。 少年眨眨眼,他不晓得她有多疼,但看她这模样,该是挺疼的。 他倒是不怕疼,可惜不能替她承担。 对方不答,焉谷语更觉委屈,愈发用力地推他,半是撒气半是指责道:“我生病了都来瞧你,还为你花了不少银子,你竟然连这个问题都答不出,真是没良心。放开,我要走了!往后再也不来看你了!” “……” 她这么一说,赤獒还真说不出话来了。他使劲抱着她,怎么也不让她推开。此刻,他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挠开了一道从未有过的口子。 思索片刻,赤獒抬手扯了根带着倒刺的鞭子,主动将鞭子放在焉谷语手上。 焉谷语本想借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