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极为宝贝辛逐己, 什么都给最好的。 也正因如此, 辛逐己养成了刁蛮的性子。 陆赢站在辛追烁身后, 铁青着脸, 一言不发。 辛白欢则在以泪洗面,全然不顾自己的皇后身份,“哥哥, 你怪我吧, 都是我不好, 若非我执意将逐己喊来皇宫, 她也不会出事……” “怪你做什么。”辛追烁哭得泣不成声,他死死地盯着白布,哑声道:“我明明知道她的病还未好,明明应该陪着她的,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逐己……” “呜呜呜。”陆珏哭得稀里哗啦的,“呜呜呜,逐己姐姐真惨。” 陆赢看得不大舒坦,主动别开视线,这一别便落在了刚进门的陆惊泽身上。陆惊泽面色苍白,任谁都看得出他身子不适。“惊泽,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没事。”说着,陆惊泽看向地上的辛逐己,低声感慨道:“逐己妹妹好端端的怎会遇上这样的事,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陆赢吐出一口气,没接话。 许久,赵寅哉大步进入前厅,跪地道:“皇上,微臣并未在宫内找着刺客的身影。” “什么!”陆赢怒喝一声,“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辛逐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他却连个凶手都找不出,这事若是传出去,百姓定然会笑话他。到时,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赵寅哉虽然跪着,腰杆儿却挺得很直,他正色道:“今日之事是卑职疏忽,请皇上降罪。” “人都死了,罚你有何用。”陆赢甩袖骂道,随后看向跪着的四名太监,“朕再问你们一遍,究竟有没有见着刺客的脸和身形?” 四名太监齐齐摇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回皇上,奴才们找着辛小姐的时候,辛小姐已经死在了假山旁,周遭空无一人。” “皇上,奴才们与辛小姐分离不过一炷香时间,当时,周遭除了巡逻的侍卫便没其他人了。” “求皇上饶命。” “皇上,奴才们确实办事不利,可这事也不全是奴才们的错,倘若辛小姐不乱跑,哪儿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得最后一人的话后,陆赢的脸整个都黑了,“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跟朕这般说话!依朕看,你即便不是凶手也是凶手的帮凶!蔡允,去搜他的屋!” “奴才遵旨。”蔡允当即会意过来,带人离去。他在陆赢身边伺候多年,哪里会不晓得陆赢的一举一动代表什么。 常山仰起头,义正言辞道:“皇上,奴才没有害辛小姐,奴才也不是凶手。” 期间,杨觉远一直在暗中打量咳嗽的陆惊泽,陆惊泽近来身子不适,这事全皇宫的人都知道,然而火灾那次受的伤他明明已经养好了,为何这几日又身子不适了,真叫人怀疑。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辛白欢柔柔地抹干眼泪,装作不经意间看向杨觉远,她蹙起双眉,似乎是不大高兴他站出来说话。 陆赢不屑地扫了眼杨觉远,“说。” 杨觉远朗声道:“皇上,奴才以为,光凭辛小姐脖子上的伤痕便可断定,杀害她的人是位高手,其二,这凶手能在短时间内逃匿,多半是宫内之人,其三,赵统领巡逻皇宫多年,守卫安排精密,极少出差错,所以,凶手也一定熟悉守卫巡逻的时间路线安排。” 心思一动,辛白欢看向了一旁的陆惊泽。她想不通一件事,理由。陆惊泽杀辛逐己的理由是什么。她不记得他们俩之间有过瓜葛。 上次一道用饭,她只看得出焉谷语心悦陆惊泽,却看不出陆惊泽有半点儿喜欢焉谷语的迹象。且她在永兴宫里安插了眼线,无人提及陆惊泽有心上人的事。 “嗯,杨公公说得有点道理。”陆赢沉吟片刻,再次看向赵寅哉,“赵统领,你先查查手下的人吧。” 赵寅哉略微犹疑,却还是应下了陆赢的话,“是。” 陆赢侧过头,对着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的辛追烁问道:“舅哥,逐己已经去了,我们当下要做的便是找出杀害她的真凶,你仔细想想,她近来可有得罪什么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