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轻轻扣了扣房门,“咚咚咚。” * 屋内,陆惊泽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一本本翻看白狮为他整理的册子。 这些册子上头写的全是白狮利用斗奴们收集到的信息,包括朝廷里的,军营里的,应有尽有。他若是想拉拢人,光靠利益肯定不够,还是得加一点威胁。 再过半月,陆观棋他们便要回来了。杜观甫一死,陆观棋势必会安排自己的人坐上大将军之位。而一旦他的人坐稳了那个位子,陆观棋就很难对付了。 按辛白欢那晚的神色看,她多半会对付陆赢,一面方便陆观棋登基,二是好对付自己。至于陆观棋,他倒是觉得,陆观棋对父子情没那般看重。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谁?”陆惊泽瞬间抬头,反应极为迅速。 然而房门外头的人一声不吭的,他不禁觉得奇怪。猎隼就守在暖阁入口处,倘若真有人进来,来敲门的人必定是猎隼,而猎隼不会不答他的话。 稍一作想,他便猜到了来人是谁。 只有一个人,猎隼会放。 陆惊泽扔下手中的册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门。 等了许久,里头就回了一声,之后便什么都没了。 “嗯?”焉谷语鼓起脸,双手用力一推,“嘭。”她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陆惊泽站在那些悬挂的鞭子之下,他随手碰了碰,好玩似的看它们摇晃,没瞧她,也没对她说话。 焉谷语面露愠色,转身便要走。 陆惊泽飞快抽了根扑通的鞭子下来,长鞭一扬,如同水蛇一般地缠上焉谷语的腰肢,足足饶了三圈,他翻转手腕,再用力往身前一拉。 “……” 焉谷语刚转身,腰身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她低头一看,正要开口,下一刻,整个人往身后飞去,接着,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陆惊泽打横抱着她,指尖轻轻一弹关上房门。 “今日怎么会来这里?想我了?”他低头看她,抱着她走了几步坐在床榻上。 “少往脸上贴金,我来斗奴场是想找斗奴寻乐子。”焉谷语气他几日不去寻她,出口的话便带了点儿尖锐的刺儿,有意激他。 然而陆惊泽半点儿都不气,他一瞬不瞬地望着焉谷语,眼底幽深。 对上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又夹杂着一些似曾相识的情绪,焉谷语心头重重跳了一下。她面上滚烫,羞赧地垂下眼帘,想瞧又不敢瞧陆惊泽的脸。 “我也是斗奴,怎么不找我。” 说罢,没等焉谷语回答,陆惊泽按着她的肩头倒在柔软的锦被上。 两人四目相对,陆惊泽将两手撑在焉谷语耳边,低声道:“拍卖会之前,我看了许多斗奴伺候主人的画面,要不要试试?” 他哑声说着,每一字都勾人无比,迎面扑来,焉谷语顿觉脸上烧起来了,比火还热。 她晓得他什么意思,但她不敢说,她晓得他在暖阁里时,真存了这念头。 倒不是孤注一掷,而是想到梦中的事,她怕自己真嫁给谢卓凡。 “……会疼么?”她忍着羞意,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陆惊泽眸中情绪几经变幻,喉间情不自禁地滚了两回,不知不觉中,他鼻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了些。原本,他是逗逗她,可她如此回话,他脑中便有了画面。 怎么说,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有冲动再自然不过。何况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是没点想法,那他兴许是废了。 “不会。”顿了顿,陆惊泽想起他们俩体内的生死蛊,按理说,要疼也是他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