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回焉府。” “好。”焉谷语面露欣喜,赶忙起身洗漱。 出门时,她忍不住看了眼书房,房门依旧紧闭,两书童也还守在外头,看样子他并未离开。 揽月顺着焉谷语的目光看去,抱怨道:“这谢公子也是奇怪,冷一阵热一盏的,依奴婢看,还是皇上待小姐好。小姐,您再考虑考虑吧。” “你根本不明白,别添乱了。”焉谷语失落地转过脑袋。 两人没用早点,直接上了去焉府的马车。 途中,焉谷语担心起了另一件事。父亲喊她回家她自是高兴的,但时间点不对,这时间点让她想起了梦中的事,陆皑登基后残忍暴虐,父亲不满他的所作所为,于是联同其他大臣合谋对付他。 焉谷语单手托腮,盯着着晃动的帘子出神。昨儿清晨的事她听说了,陆惊泽上朝第一日便停了开凿运河的事,也下令减免一半赋税,事情传到外头,城内百姓乐开了花。 父亲难道对此还不满么。 “吁。”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夫勒紧缰绳,出声道:“小姐,焉府到了。” 揽月扶着焉谷语下车,两人正好碰着前来的焉夏致。 焉夏致淡淡地扫了焉谷语一眼,不冷不热道:“姐姐。”喊完之后,她果断扭头进门。 揽月张大嘴,望着湛蓝的天空嘟囔道:“小姐,你快瞧瞧,今日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焉谷语哪里会不晓得她在说什么,笑着道:“贫嘴,快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焉府,焉问津正坐着等在前厅,陈鱼这会儿倒是没在。“都来了,我们去书房聊吧。” 他这一说,焉谷语的心便暗暗提了起来,直觉告诉她,父亲喊她过来是为了陆惊泽的事。 * 关上房门后,焉问津率先看向焉夏致,温和道:“夏致,你在杜家过得如何?” 焉夏致随意坐下身,宽大的裙摆散了一地,她扬起眸子,冷声道:“多亏爹的英明决断,女儿过得不如何。” 闻言,焉问津面露不快,但也没发作,“语儿,你别站着了,坐吧。” “嗯。”焉谷语走了几步,在焉夏致身旁坐下。 焉问津跟着坐下身,面对面瞧着两人,“爹今日找你们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们俩过得如何。以前,爹不大关心你们,让你们俩受了诸多委屈。” 焉谷语诧异地扯了扯嘴角,她是盼着焉问津多关心关心她们俩,但他突然如此,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焉夏致抚着身前的青丝冷笑,语调起转间尽是嘲讽。“爹要是真关心我,便不会不顾我的意愿让我嫁给杜煊了。” “夏致,爹比你年纪大,比你会看人。”焉问津语重心长道,他移动目光看向焉夏致,“爹问你,倘若今日爹同意你与杜煊和离,你会与他和离么?” “我……”焉夏致张开口,一下子竟说不出那句话了。她垂下眼眸,似是在逃避什么。 焉问津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道:“你看,爹看人准不准。” 焉夏致仰起头,狡辩道:“不准,我回去便与他和离。” “夏致,你在说气话。”焉问津肯定道,“你若是真存了与他和离的心思,方才该是立马答应而不是犹豫,既然犹豫了,那便说明你舍不得。自然,你们俩如此爹很开心。日子是你自己的,今后你想怎么过便怎么过,记住,别跟爹赌气,也别跟自己赌气。” 焉夏致别过脸不语。 接着,焉问津转向焉谷语,“语儿你呢,那谢三郎可有再欺负你?” 焉谷语摇头,轻声吐出两字,“没有。” 焉问津又问:“近来,你与皇上有暗中来往么?” 这问直白,焉夏致偏头往焉谷语看去,好整以暇地看起了戏。 焉谷语搅着双手没答,没答便是默认。 “唉,孽缘。”焉问津叹息一声,想想还是说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