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陷在原地,永远也走出不来!” 李锦屏怔忡不言,愣愣地盯着自己手里的苹果。南燃的话像是一把冰锥,砸破了天空厚厚的冰层,让地面上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在这样的言语攻势下,李锦屏无法给出任何反应。 南燃说,“李锦屏,你要是有点担当,就自己和柳思南说清楚,我不接你们这笔糊涂账。“ 说完,南燃抓起自己的外套,摔门离开。 柳思南正好从外面回来,撞见怒气冲冲离开的南燃,“诶南燃你不多待会儿吗?” 南燃头也不回,“再见!” “她这是怎么了,”死贰尓耳无旧义寺弃,柳思南边进门边拿眼去瞅李锦屏,见李锦屏端坐如初,没打架没嚷架,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当是你们吵起来了。” 南燃刚才的话是压在李锦屏耳边说的。 一声声没有停顿的质问与斥责,像是海面上一道又一道翻腾的巨浪,她被兜头打湿,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又被巨大的海浪再次冲垮。 桅杆摇晃,岌岌可危,猝然失控。 南燃心疼柳思南,李锦屏又何尝不是。 “思南,”李锦屏开口,嗓音喑哑,“我有话想和你说。” 柳思南正在摆弄外人送来的捧花,闻言捻着花枝回头看她。 李锦屏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要不要,陪我上山看看?” 柳思南手心的花没有握稳,抖了一下,削尖的花枝刺上指尖,才唤回她的心神。 她记得上山前,蓝凌说过,李锦屏要去祭拜林淼——一个她并不知道曾经存在过的,李锦屏的,亲妹妹。 监控里显示,李锦屏的车里只有她一个人,那时候天色已暗,天边闪过阵阵雷电,李锦屏只身开车,独自上山。 那是她宁愿冒着天气剧变的风险,也要上山去祭拜的亲妹妹。 也是她讳莫如深的过去。 柳思南和她相识这么久,对此丝毫不知。 “去山上干什么,”柳思南低头躲避李锦屏的视线,手忙脚乱地收拾花瓣,婉拒道,“现在的路都不好走,下次吧。” 花朵有向日葵,也有玫瑰。 黄的明艳,白的淡雅,红的娇俏。 深绿色的茎叶交织在柳思南白皙修长的指间,光影为她打上一层绿荫,层叠的色块折射出瑰丽的色彩。 斑斓的色彩打散又重构,竞相交织成一个又一个梦境,李锦屏想起自己幼时的事情。 她站在绵延起伏的草坪上,抱着一个摔破的布娃娃,另一只手拉着林淼。 林淼太小,小短腿总是迈不开步子,走几步就要摔,却不肯把布娃娃放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