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这样的特殊天气中发现我的存在。」 她记得那天也下着雨,本来只是久违地想要淋个雨凉快一下,那个时常到油桐树附近散步的女孩子却突然朝她递出了伞,还拉着她的手说淋雨对身体不好,硬是将自己的纸伞塞给她。 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到人类。 后来为了归还纸伞,她破例主动现身,本想着还了伞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各式各样的理由让她继续出现在对方面前。 虽然只有一棵树,但如果能开出不输给好几棵树的花,岂不是很厉害吗? 在知晓她的真身后,那名女孩笑着说道。 于是那一年的花期,她替对方铺了一张比以往都要漂亮的白色地毯,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对方在看到满地的油桐花时所露出的惊喜笑容。 接着,冬天到了。 女孩子的病情愈发不乐观,就连下床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之后的发展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桐罌坐直了身体,伸了个懒腰,「你是头一个听我说这个故事的人,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听到一个连霖渊都不晓得的故事,确实受宠若惊。」见雨势小到只剩些许雨丝了,骆俞州乾脆收起了伞。 「我是没告诉过他啦,不过他常常从我这沾到一点记忆回去,这幅拼图可能已经拼得差不多了吧。」桐罌不怎么在意地摊了摊手,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那个小鬼了,有些事情她本来也没打算要瞒着,只是不想自己亲口说出来而已,「既然都给你讲了个故事,那你就再顺便听听我的抱怨吧,我从以前就很想说了,李家的小辈啊真的是越来越不讨喜了,留在本家的小鬼就两个,一个是叫做李霖渊的腹黑男,讲没几句话就能气死人;另一个是白长了一张漂亮脸蛋的思春少女,脑袋里面都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你说说这个李家的基因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哪,怎么就是生不出治癒型的孩子呢?」 曾听说过一些关于那名李姓少女的事蹟,骆俞州并不否认这样的形容,不过对于另一个被称作腹黑男的大男孩,他可就有话要说了,「霖渊就是那点可爱。」 「行吧行吧,人各有所好,如果到时候白月光变成饭黏子我看你还会不会觉得他可爱。」桐罌相当不以为然地说着。 「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及,但是饭黏子可是沾在我的衣服上的,怎么想都是后者比较好。」 「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以前那个人狠话不多的骆家霸总去哪了?」用白色的衣袖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桐罌悲情地喊道。 骆俞州睨了眼戏精上身的某守护神,「吵死了,人都是会变的,你看亦安就知道了,那个高冷的人设正在慢慢崩坏啊。」 「哎,这倒也是。」一直密切地关注着那两个孩子的进展,桐罌收起装腔作势,转而认真了起来,「你看一个学期都快过完了,映晨和亦安还是差点火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我都想叫霖渊直接设计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了。」 虽然是想着直接开大招就一劳永逸了啦,但她完全可以理解想要好好地、认真地对待自己所重视的人的心情,所以这个就止步于妄想吧。 「不过啊,要是能上演个酒后吐真情、再顺势这样那样的戏码,这个攻略行动是不是就能收官了?」双手撑着脸颊的某守护神如是说道。 看着树上那个价值观偏差的傢伙,骆俞州的表情颇为复杂。 「要是有这么容易,我现在早就脱单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