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然也是无奈,正要跟进去,察觉门前有人靠近,他便拉住心魔手腕,在心魔困惑的注视下,无声无息地带着心魔退出了屋中。 二人走出院门上,昨夜开始守在四周的巫族人仍在,却多了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徐知春。 他正站在门前,也不进去,低眉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云灼然道:“徐馆主来找厉剑茗?” 徐知春身形一顿,似被惊吓到一般,涣散的双眼飞快地恢复神采,却有些冷淡,“看来二位在这里过得很自在,就算被人看管着。” 云灼然道:“习惯了。” 徐知春道:“你们这两日在巫城闲逛,就是想逼我出来。” 心魔察觉他跟往日不太一样,把灵石塞进嘴里嘎巴嘎巴嚼碎了囫囵吞下,这才拿正眼打量起徐知春。 云灼然自然也没错过徐知春话中呼之欲出的怨气,他面不改色地说道:“徐馆主该明白的。” “我不想明白。”徐知春面色微冷,“昨日你们确实赢了,也终于让我想通,我给你们留了太多情面,在你们眼中反倒成了我的软肋。你们很聪明,也将我的耐心完全消磨殆尽,我今日过来,不是来放你们走的,而是要跟我的好义子厉剑茗恩断义绝。” 跟徐知春认识以来,这还是云灼然头一次看到徐知春这么冷漠的一面,这难免让他感到意外。 “徐馆主是认真的?” “我一直以来都是认真的。”徐知春一字一顿,他脸上很认真,郑重地说:“我给过你们机会让你们离开,是你们不珍惜,那么你们就尽管留在巫城吧,我不会再帮你们。”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心魔皱了皱眉,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极其沙哑的声音—— “义父真的不要我了?” 是厉剑茗。 云灼然和心魔齐齐回头,而后默默地侧身让出道来。 厉剑茗脸上还有几分疲惫之色,稍显苍白,他就站在门前,握紧长剑,执拗地看着门外的徐知春。 徐知春竟是回以冷笑,“我哪一次说的不是真的?是你们总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来的正好,想必你也听到了我刚才的话,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厉剑茗,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我之间的父子情分就到此为止吧。” 厉剑茗脸上露出明显的惊慌,他试着挽回道:“义父……” “别再叫我义父!你别再给我添麻烦,我就该谢天谢地了。”徐知春如是冷漠地往后退去,神情嘲讽而又仿佛带着几分嫌弃,叫厉剑茗愣在原地。徐知春飞快地别开眼,没再看他一眼,而是目光沉沉地看向云灼然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