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点当场飙泪,慌忙收回舌头捂住嘴。 碍于诸多宫人在场,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将头埋在谢玄元身上盖的被子里小声同那暴君诉苦:“陛下当真好狠毒的心肠,臣妾刚才差一点就真的被你变成哑巴了。” 这声音清越干净,情难自抑之时那点软软糯糯的南楚口音也藏不住了,和暴君记忆中陆贵妃的嗓音开始无限重合。 原来竟是一不小心咬错了人。谢玄元心中耻意更甚,索性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可说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陆贵妃一个白日里东躲西藏,只有夜晚才敢现身在宫中的南楚细作,为何此时竟能堂而皇之地与御医和诸多宫人们共处一室? 谢玄元以往对陆贵妃的身家背景知之甚少,对方自己又守口如瓶,因而无法深究。可今夜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不仅见了陆贵妃的妹妹,还经历了一场险些丧命的刺杀。 病中的暴君心思敏感细腻,纵是一个疑点,他也能在自己心中上演出百种可能来。他暗自猜测,这陆贵妃家财如此丰厚,又能频繁出入宫禁,只怕不是寻常身份…… 不是寻常身份,又能是什么身份? 难道还真是那南楚帝陆长平偷偷纳入后宫的男妃不成? 可陆贵妃明明还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过,绝对没被那色胚南楚帝碰过! 暴君心中吃味,恨不得当即爬起来,抓住陆贵妃的衣领好好审问一番。 可他之前体力消耗过大,又在冷冰冰的河水里泡了许久,几番挣扎,最终也只是将被子里的手向旁侧挪动了几寸,甚至连被子都没能掀开。 陆美人又不傻,方才被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自是知道暴君已经醒了。从他拉着暴君从河里爬上来,到御医确认暴君虽然动了胎气,但身体并无大碍,已然过去了数个时辰。 在这数个时辰里他一直守在暴君身边,如今暴君平安醒来,他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彻底落了地。然而紧接着,背上几道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皮肉伤传来了微弱的痛感,积累了整个晚上的疲惫困倦也悉数涌了上来。 陆长平不易察觉地打了个哈欠,又伸手揉了揉眼睛,凑到暴君耳边温柔道: “忙了一夜了,陛下不如再睡一会儿。答应陛下的私奔一事,半个月后必定会给陛下一个答复。虽说不能立即私奔到北卫,但这些日子臣妾还是会时不时来给陛下送些好吃的,还请陛下平日里不要太过思念臣妾。” 陆贵妃如此“恃宠生娇”,暴君却拿他毫无办法。 谢玄元无数回怼的话哽在喉中,可偏偏没办法否认一点:这些日子,他确实经常在心中偷偷思念陆贵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