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曲朗讲这类课的时候,是不受监狱领导欢迎的,但曲朗坚持,现在每个局里都在清算过去的案件和纠正错案,曲朗说也是顺势而为,他的故事并不复杂也不牵扯更多的人和事,只是所有巧合都集中在他身上。 曲朗讲到精彩处,下面有人鼓起掌来,其中一个人抽动肩膀好像在哭泣,两旁站立的狱警提醒说:“张国兴,注意你的举止。” 曲朗认真看时,那人突然举起手来说:“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老师,你能不能听听我的冤情?我真的不是杀手,我真的不是杀手……” 他还想说什么,两旁的警察将他拉了出去。 曲朗在他出去的时候,曾与他对视过,觉得这男人虽然有些猥琐,但眼睛清晰,神情更是有无限的委屈。 曲朗草草把课讲完了,那句:我不是杀手的话一直在耳畔萦绕,曲朗走出课堂,到了办公室,好像无意地问道:“那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办公室的老刘刚才也看到了这一幕,说:“你是不是说张国兴?” 曲朗不知道他叫什么,连连点头说:“就是那个喊冤的人。” 办公室里一共三个人,他们一齐笑了,说:“别听他的,他现在闹得轻了,刚进来的时候天天吵闹,我们也认真地研究过他的案子,但铁证如山,他现在好像魔怔了一样,谁也不拿他的话当话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是杀手,但不是电影、电视里的杀手。” 曲朗觉得挺有意思,问:“那是什么?” 老刘说:“真正的杀手我们也见过,虽然不如电影里那么神奇,至少是专业的,有素质的,而且基本上也是文质彬彬,像他这样的杀手就是一个名义上的称呼,实际他们就是别人雇佣的给钱就做的杀人犯,叫他们杀手也是抬举他了。” 曲朗看屋子里几个人都像谈笑话一样谈他,就不敢再问下去,这样的事自己最好还是少参与的好。 这日,曲朗与夏一航在一起吃饭,曲朗说起这个案子,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喊冤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但他的眼神和声音总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都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你只见了一面你就觉得不对劲?你可是一个最需要严谨思维的工作。” 曲朗叹了一口气说:“有人说我是大侦探,有人说我破案神速,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就是比别人多了那么一点敏感,或叫第六感吧。” 夏一航举了举杯说:“那可是女人的专属,你可别……” 曲朗正色道:“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这么说吧,这个案子就是你当初处理的,我现在想翻案,你会心甘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