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天气里,这里更显得阴郁。 曲朗出门换了口气,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现在所在做的就是抓紧时间。 远处山脚下,还不时有车经过。 柏油马路蜿蜒盘旋,好像海浪一样,而行驶上面的车辆,好像是一条又一条的船。 曲朗绕有兴趣地观望着,不知道匆匆而行的车辆都是为了什么,也许生活就是如此,匆匆忙忙又不知为谁而忙。 他站了足足十多分钟,这才觉得起风了,有点冷。 画面上此时的田甜还在哭,已然变成了抽泣。 一个从未吃过多苦的女孩儿,此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内心活动,她是抗不过任何事的,一般来讲,越是外表厉害的人,内心越脆弱,他们喜欢用虚张声势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恐惧。 范春明走了进来,给曲朗送来一碗泡着水的面,问他是不要马上就要审?曲朗接过面,道了谢,说:“暂时不用,你先休息去吧,有事我叫你。” “趁热打铁我看十有八九,这女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曲朗又看了一眼画面,点了点头说:“就算是这样,也还看着点火候,如果一开始谈话就进入僵局,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范春明也伸头看了一眼不吃不喝的田甜,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傻女人,这么漂亮,还有一个那么硬的老爹,这是何苦呢?她到现在还心存幻想,还以为这个男人能为自己赴汤蹈火呢。” 曲朗真有些累了,他趴在桌子上眯了一觉。 好像他要入梦的时候,门被敲开了,范春明进来了,曲朗半睁着眼睛问:“怎么了?” 范春明说:“你回去睡吧,我看一会儿。” 曲朗摇头。 范春明拿着枕头,把它放在长椅子上,想让曲朗躺下,这时,视频里的田甜拍打着门,嘴里喊着什么,曲朗立刻说:“快去,看她有什么事?” 范春明马上跑了出去。 一会儿他就进来了,说:“她说自己有事要说。” 曲朗感觉好像最火热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及时雨,它犹如清凉剂一般,令曲朗在萎靡之中为之一振。 田甜颓废地坐在曲朗面前,她早就没了傲慢。 其实,在曲朗睡觉之前,夏一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田甜的父亲已然把电话打到了局长的手机上。 他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到底犯了什么事,夏一航告诉曲朗,一定要慎重要快。 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同罪,有时候也不可能不顾及背后的影响,区别还是要有的。 曲朗很和蔼地递给田甜一杯水,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