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有可能!” 船舱内。 灯火通明,檀香幽幽萦绕。 柏钰和谢淞寒酒杯轻碰。 火光在灯笼内摇曳,二人的影子在地面拉长。 “你第一次来江南?” “嗯。” “你家住哪儿?” “京城。” “我年少去过,那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但我认为不如江南景美。” “景美人更美。” 相识不过半天,二人就如若成了至交好友。 柏钰执起酒杯送到唇边,喝过几杯酒的眼尾微微醺红,透出无形的诱人。 反观谢淞寒喝了,外表瞧不出一点异样,端坐对面,沉稳如水。 柏钰夸赞,“你酒量真不错。” 他的红浮于眼角,谢淞寒定定道:“再喝,小心醉了。” 柏钰不当回事,“醉就醉呗。” 谢淞寒放下酒杯,“当心有人居心不轨。” 柏钰微微一笑,语气染上几分自傲。 “在这里,无人敢对我不轨。” 谢淞寒转了转酒杯,玄黑袖袍的金线云纹在灯火下折射出夺目的光泽,点点深色沉于眼眸。 “本地人不敢,外地人呢?” “外地人进出我都知道。”柏钰道,“谁会不远万里来得罪我呢?除非他不想活着走出这座城。” 他言语里的傲气早就超越了寻常百姓,连官府都不敢轻易说出这话。 但他却表达得无比自然。 得罪他的人,下场就一个死字。 谢淞寒不在意他冒犯天子权威的话,而是道:“那我呢?” “你?” 柏钰眼中的笑深意无穷,似乎夹杂了别的东西,但是转瞬即逝,马上变回那带着几分引诱的眸光。 他微微前倾,兴味盎然问:“你要如何对我不轨?” 谢淞寒没答,而是再饮一口酒。 - 长夜过半。 酒壶喝空几盏。 柏钰看上去是真的醉了,放酒杯时手不稳,鎏金酒杯倒在桌面。 他一手支着脑袋,眼尾晕开胭脂般的薄红,唇瓣晶亮,脖颈处的肌肤更是爬上诱红。 说话语速变慢。 “你要不要,叫你的手下陪你回客栈?” 谢淞寒盯着他衣领下的脖颈,“你呢?” 柏钰慢吞吞道:“我就睡这儿。” 谢淞寒道:“我也可以睡这儿。” “船上,只有一张床。”柏钰伸出手比了个“一”,“你应该,没有和人分榻的习惯吧…?” 谢淞寒放在膝头的手微动,压制住蠢蠢欲动的某些念头,依旧不动如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