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搬出了皇子的架子,江月楼失笑一声,点点头:“也对,谢公子受了内伤,需要好好休息。” 闻言萧邢宇心中更是不快,心道这家伙难不成真是对谢宁有别的什么企图?瞪了那白衣上脏兮兮的麻烦精一眼,萧邢宇决定先不与他计较。 谢宁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呓语些什么,似乎陷入梦魇中了。萧邢宇却稀奇的细心照顾着他人,应该也是他二十几年生涯中头一次照顾人,动作十分的笨拙。过了不久,江月楼终于收拾出一块地方了,将地上的稻草铺做一块,让萧邢宇将谢宁日扶过去好好躺下。 刚一躺下谢宁便醒过一回,萧邢宇才想起今早本以为要出发了,身上便带了水袋,这会儿正好能用上,将腰间水袋解下,喂了谢宁喝了一些水后,谢宁这才安稳睡下。 萧邢宇可算是松了口气,就这样静静地守在他身侧。 江月楼也收拾完了,看起来更加狼狈了,白衣上全是污点,还打那破烂的酒坛子堆里头找到了一小坛子被遗落的好酒,甚是惊喜地招呼萧邢宇:“四殿下,这有坛酒!闻起来应该是女儿红,味道香醇,不知道在底下藏了多少年了,殿下您要吗?” 瞧他那一副看着像是刻意谄媚,实则眼中净是暗讽的模样,萧邢宇便生气,低声斥道:“不要,滚!” 江月楼笑道:“殿下好凶,一点情面也不给小人。” 萧邢宇忍无可忍,凝眉道:“你给我闭嘴!在谢宁面前,不许再提什么殿下。” “好吧,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人不叫就是了。” 江月楼笑着应下,也不在萧邢宇身边坐下,或是因为忌惮萧邢宇带了两把剑,身后还有随时能醒过来的谢宁。他拿着那巴掌大的小酒坛默默地坐到了远远的台阶上,单膝屈起,纵使如此境地,仰头饮酒之时,竟也有几分潇洒气概。 萧邢宇便不说什么了,垂头看着谢宁。 那盏油灯的光芒即使微弱,在昏暗而封闭的酒窖中亦能清楚视物。 还是看不清他的脸,萧邢宇顿时生起几分冲动,想看清谢宁的脸,就算他长得不好看,像林出云那样,但他救过自己数次,萧邢宇保证自己不会因此忘恩负义的! 而且萧邢宇心底隐隐有种直觉,谢宁的容貌一定会让他很惊喜。 耳畔忽然传来江月楼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酒窖中格外响亮,震得萧邢宇心神一荡。 “萧爷,你也想看看谢公子的容貌?” 萧邢宇顿时回神,便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伸手在谢宁面具上徘徊许久,若不是江月楼出言提醒,他便揭开谢宁的面具了。 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词,趁人之危!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