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归性情孤戾是出了名的,萧邢宇见状忙笑着道:“我倒觉得溪亭给他们求情没什么不对。” 他这一言惊醒了雁南归,雁南归似乎对萧邢宇有些好感,也就没再摆出冷面,而是问他:“这话怎么说?” 萧邢宇笑道:“今日虽然不知道吉时过了没有,但确实是个好日子,因为今日是溪亭和端木家主的成婚之日,但若是见了血,那岂不是污了这大好的喜堂?所以我觉得溪亭给他们求情没什么不对,相反,溪亭在端木离若的虐待下仍是个心善之人,雁前辈难道不替他的父母感到欣慰吗?” 雁南归沉默了一阵,而后竟也软下了态度,约莫是觉得萧邢宇说的有道理,但面子上还有些过不去地道:“你们这年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是我老了。” 溪亭忙道:“前辈莫要这么说,大家也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吧!” 他急急忙忙地请雁南归在高堂坐下,堂上是一个大大的金色双喜,喜堂早已布置完好,红绫铺就装饰,甚是喜庆。 雁南归总归是放宽了心,在高堂那位子上坐下,继而微蹙着眉道:“溪亭,你既然是秋雨的儿子,也无须唤我前辈了,该改口了。虽然你母亲是我的表妹,但到底也是我的徒弟,你便叫我一声师祖吧。” 溪亭乖乖听训,在她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头唤了声师祖。 雁南归这才点头,似有些怀念地说道:“我本意是找到你之后亲传你武功让你亲自手刃仇人,但既然端木离若已死,你也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那也只能作罢。但我身为江湖人,没有别的什么本事,我这里有一本功法,名为翻云袖,也是门不错的功夫,现在便赠与你,你若要练亦可强身健体,你若没兴趣,那便让你往后的孩子练,练成之后至少可以保护家人。” “翻云袖?” 萧邢宇低声念了一遍,心道这可是雁南归的看家功夫,即使她更善于御蛇用毒,可翻云袖是她师父玉璇玑的亲传,但她将此功法传给溪亭,足见她对溪亭也是寄予厚望的。 溪亭虽然不懂这些东西,但心中也知道这些功法对于练武的人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他双手接过那本蓝皮书册,再度磕下头道:“溪亭谢师祖传功之恩,自然不敢怠慢,今后必定好生练习,再传给下一辈。” 雁南归这会儿满意了,欣慰道:“虽然这端木家中不需要你勤学苦练功夫,但你若学了一二,将来也能保护妻儿,莫要像你爹那样,连自己都护不住。” 溪亭面色凝重道:“溪亭明白了。” 他起身后将那书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而雁南归此时竟将视线望向了萧邢宇处,似才想起来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