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一直是舒美丽在做。 她虽说对周声有意见,但对于一直依附的周启淙还是在意的。 周声最近都很忙, 除了让周启淙原本的司机经常过来, 他自己很少能有空闲。 护士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心里也在叹气。 周声当时在他们医院也算是半个名人了。 躺了一年奇迹般清醒, 就连出院之后, 都还有小护士时不时念叨他。 如今看,已经是一派西装革履的周总。 对比当时那个病容难形的模样,多了几分让人难以接近的上位感。这不是刻意, 是他大抵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人,是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环境等等重新赋予到他身上的东西。 病房里那个女人天天闹,夜夜闹, 医院里的人都在八卦。 这种有钱人家庭的恩怨听起来总是离奇的。 但护士长怎么也没想到, 周声就是那个周启淙的儿子。 按照舒美丽咒骂的说词。 周启淙的大儿子可是个狠角色。 夺走公司, 谋权篡位。 把父亲送进医院,兄弟送进牢里。 继母更是除了守着病重的丈夫束手无策。 如今见是周声,护士长也不好说太多,只是道:“这陪护的人不尽心,就容易影响病人情绪。她大吵大闹不是一回两回,还有好几次直接把小护士给骂哭了。” 周声皱眉,点头:“好,我来处理。” 周声要走。 护士长又拉着他。 看看他出院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养胖,就多余叮嘱两句:“别忘了你自己还是个天天吃药的病人,按时复查,好好休息,工作再忙也没有身体重要。” “谢谢护士长。” “去吧。” 周声和许朝刚到周启淙病房门口。 还真听见了舒美丽的声音。 倒也不是在骂周启淙,是在为难换药的护士。 站在床边颐指气使,“你到底会不会做事!知道我这个包多少钱吗?把你们护士长叫来,现在马上去叫!” 小护士垂着头一直道歉。 周启淙半躺着,“你有完没完!心里有气冲我来就行,你天天为难人家护士干什么?!” “我有气?我敢有气吗?!”舒美丽阴阳怪气道:“我儿子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我能对谁有气啊。他要关三个月,也不知道在里面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挨欺负。周启淙你关心过他吗?” 门外。 许朝迟疑:“声哥。” “没事。”周声说话的同时将门推开。 他抬脚走进去,示意护士先离开。 然后拦住想要不依不饶的舒美丽,看着她手里那个沾了水的黑色皮包。 “包多少钱?我给你。” “你给我?”舒美丽瞪着眼睛,“你凭什么给我钱,你现在的钱不就是周家的钱,是公司里的钱。那是你周声的钱吗?你只是代理,还不是真总裁呢!” 大概是儿子进去了,舒美丽从一开始的怯懦又到了破罐子破摔的阶段。 周声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她。 舒美丽余下所有诅咒,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周声见她掩饰不住眼底惧怕的神色之后。 才说:“周松受的,那是他应得的惩罚。我花的,自然也是我自己挣来的钱,既然周氏现在是我说了算,那我也能决定你以后还能不能从公司拿到钱,周松以后还有没有好日子过。” “你凭什么管我的花销?”舒美丽问。 周声:“凭你卡里的钱,是每月从公司账上划的。” 舒美丽嘴唇颤抖:“你这个恶毒的……” 周声冷声:“话想好了再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