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你跟前,就只想不正经。” 雀澜笑着骂他:“流氓。” 松软的被窝里捂着汤婆子,暖烘烘的,床铺微微摇晃,他深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手脚被男人捧着暖着,像泡在温热的水流里,惬意得不得了。 卧房里烧着炭盆,怕太闷了,便没有关窗,不时有寒风吹进屋中,拨动薄纱帘帐,吹散室内的闷热。 雀澜伏在被褥里,被屋里的闷热捂出了一身的汗,直到后背被凉风吹了,才清醒了些,低声说:“背上冷。” 祝盛安将被拉上来,盖住他。 雀澜又动了动:“不要盖得这么严实……好热。” 祝盛安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折腾我呢?到底是冷还是热。” 雀澜嘀咕道:“殿下真不会伺候人。” “我伺候得还不好?小白眼狼。”祝盛安捏捏他的脸蛋。 雀澜噘着嘴:“殿下还打我。” 祝盛安冷酷地说:“我不能打你么。” 他故意将他的腰抱起来,打他的屁股。 雀澜羞耻地蜷着身子:“不要打、不要……” 祝盛安道:“该叫我什么?” 雀澜双目泛泪,吸着鼻子:“夫君。” 祝盛安心头一热,俯下身去吻他。 小别胜新婚,两人又各自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这会儿黏糊得不得了,从下午一直闹到晚上。 “都该吃晚饭了。”祝盛安给雀澜洗了身子,搂着他回到床上,“累不累?” 雀澜摇摇头,抱着被子,眼睛瞅着他:“殿下累不累?” “伺候媳妇儿,怎么会累呢。”祝盛安坐在床边,刮一下他的鼻尖,“我倒是乐意天天伺候你,不过……” “不过什么?”雀澜凑近了些,抱住他的手臂。 祝盛安压住话头,扫了一眼他的小腹:“现在还不是好时机。” 雀澜疑惑地歪头:“干这档子事儿,还需要好时机?” 祝盛安道:“毕竟,你是坤君,要当心些。”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吩咐下人上了晚饭。 雀澜已能下床,便由下人伺候着穿上衣裳,扶到了饭桌旁。 桌上清汤寡水,几盘荤菜全是焖熟的,没飘一丁点辣椒和红油。 雀澜撇了撇嘴,但下午已被伺候舒坦了,这下没再发脾气,两人一起动筷吃饭。 祝盛安道:“前些日子你辛苦了,现在陛下派了帮手来,武泽也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养伤。” 说起这个,雀澜才想起一事:“那夜幸得禁军赶来援助,领头的秦般将军,还救了我一命。” 他转向祝盛安,语气兴奋:“殿下知道他么?他是靖远侯的儿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