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疑惑,低声道:“先前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走水路虽然快,但把赌注都压在水路行军上,太冒险了,这不像张鹤翎的行事作风。” “不错。”祝盛安道,“所以我猜测,他还有别的路走。” “还有什么路?”雀澜略带不解,看向他,“我就是想不出来,他还能走哪里。” 祝盛安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掌展开,在他手心里写下“平远”两个字。 雀澜心头一跳:“平远县?!” 这脱口而出的一声,没能压住音量,祝盛安连忙拿手捂住他的嘴。 可已经晚了,床上的罗无因被这一声吵醒,半睡半醒的声音透过帘帐传来:“雀儿,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 雀澜忙说:“没什么,您睡觉罢。” 床上窸窸窣窣一阵,雀澜担心师父是要起身了,赶紧把祝盛安赶到软榻后藏好。 不过,罗无因似乎只是翻了个身,不一会儿,床上又没动静了。 雀澜轻轻松了一口气,躲在软榻后的祝盛安冒出个头来,小声道:“雀儿,这么说话太费劲了,咱们去隔壁屋里说。” 雀澜回头一看——世子殿下长得高大,蜷缩在软榻后狭小的空间内十分憋屈,长手长脚都没地方放,勉强冒出个脑袋来同他讲话,真真是委屈极了。 雀澜扑哧一笑,自个儿捂住了嘴。 他压低声音,故意说:“我不去隔壁屋,万一师父待会儿醒了,找不见我怎么办?” 祝盛安道:“他跑了大半夜,没那么容易醒。” 雀澜轻轻哼了一声,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就这么讲话罢,挺好。” 背后躲着的世子殿下不作声了。 片刻,雀澜想回头看看,却猝不及防被人捂住嘴,一把扛起来,从窗户跳了出去。 祝盛安跟个土匪似的扛着他,跳到窗外,拿手扳着窗棂,身子一晃,一尾活鱼似的哧溜蹿进了隔壁屋的窗户里。 两人落了地,雀澜才拿手捶他:“吓我一跳,怎么话也不说一声,就扛着人跑。” 祝盛安将他放下来,搂在怀里就亲。 雀澜被他吓了一遭,哪里肯让他亲,一手将他嘴捂住,脸直往一旁偏。 祝盛安死缠烂打地圈着他:“亲一个,雀儿,想死我了。” “不亲。”雀澜斜着眼睛看他,“你想我么?你刚刚还故意吓我。” “这不是想你想得忍不住了么。”祝盛安吻着他的掌心,“我吃了败仗,你都不知道安慰我一下。” “哼。”雀澜从眼角飞了他一眼,“过小年时,我就叫你不要这么快出兵嵋州。你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冒冒失失跑这一趟,吃了败仗,活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