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他们算账。”问荇生气道。 “我最近被人缠上了,昨天我家门口就是他们闹事,好几个人围在一起,差点把我宅子砸掉。” 听着问荇如泣如诉的控告,问丙瞪大了眼:“你别瞎说,谁砸你宅子了!” 明明是他们被问荇整了,怎么还变成他们害了问荇。 工匠们不是村里人,没见着昨天景象,可听到问荇这么说,齐刷刷全都信了。 不信雇主,难道要信外边的二流子? 壮汉们不满的目光仿若刀子,直直扎向问丙。 问丙支支吾吾:“没,没有的事。” “你自己滚,还是我们送你滚?” 小工匠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从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离这里远点。” 一阵粗暴的力推搡着问丙,可他还是不甘心,就好像苍蝇一般驱赶走又飞回来。 他一边周旋,一边频频看向背后,挤眉弄眼示意赵小鲤出来帮忙。 不远处的树后,赵小鲤心有余悸扶着胸口,深深吐了口气。 还好问丙让他去他说什么也不敢往前,否则现在危险的得是他了。 “他是不是出事了?” 老太太睁着眼睛一脸疲惫,却仍然用嘶哑的声音质问赵小鲤:“干嘛不出去帮你三舅?” “让三舅回来吧……” 他看向问荇娘,温着声劝道:“阿婆,我们去边上坐。” 要是再去管问丙,恐怕是谁也讨不着好。 “你不想我管他,是不想要我儿好?” 问家娘挣脱开赵小鲤,尖利地嚷着。 “谁也别动我的儿,我的儿,我掉下来的肉啊……” 可她仿佛没听见赵小鲤好心劝告,反而是直直往前走去。 赵小鲤没挪动半步,只是怔怔看着她的背影。 三舅是她的儿子,小舅舅就不是她的儿子了吗? 问荇听着外边动静,不紧不慢喝了口茶:“何肃哥,帮我把他们赶远。” “越远越好,待会给你们每个人多包些钱。” 工匠们听闻,推搡的力度更大起来。 一道瘦弱身影奔跑过来,仿佛护崽的老母鸡,勤勤恳恳挡在比她还高大的儿子面前。 她喘着气,粗糙的皮肤起起伏伏,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的儿啊……你干啥对你哥这样,我们家也没亏待你,你们都是我的心肝,这让我该怎么办才好。” 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死死瞧着自己的三儿子,没发现小儿子已经推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办?”青年踏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我一没打他二没骂他,你们离开不就好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