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笑了笑,“比如起死回生这类?” “死人怎么回生。”柳连鹊眼中滑过一丝落寞,“该到油尽灯枯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听着远处若隐若现秋虫的叫声。 它们将要在临冬的时候悄无声息落进泥地,所以趁着着点最后的时间,近乎声嘶力竭地唱着短暂命途中最后的乐曲。 “问荇。” 柳连鹊盯着一枝干枯的枝,那枝是生在院外的树上,却颤颤巍巍伸进院子里,由于已到秋天,上面的叶子全都枯黄发黑。 “要当心走水,尤其是这几日。”他眼中划过一丝忧色。 但凡是天干的时候,村子里总是很容易走水,因为家家户户都堆着干草垛,有些人家还盖着草房,稍微一点火星子一烧就着。 问荇家宅子倒不是最容易被烧的那类,可后院的茅草、前院刚换的家具极其容易点着。 更别提问大宏他们刚刚才目睹过问荇装家里,柳连鹊越想越不对劲。 想要毁掉问荇来之不易的一切,最方便的法子不就是引火吗? “还是夫郎想得周到,我会多注意家里。” 问荇其实也想过问家会引火过来,所以正打算把好烧的草木制品移到院子中间,可现在柳连鹊一说,他又多想了下,越想越不对劲。 “屋子就是木头,外边还长着枯树,如果他们真要烧,费点劲也能点起来火。” 问荇神色逐渐凝重,他非常确信问家人干得出这事来,纵火成本低且不容易被抓,给问荇的财物带来的危害却是无比巨大。 还真可能是问家最好的选择。 “防不来也无妨,你当有别的法子。” 柳连鹊也在顾虑这点,所以才要盯着枯树看。 “我猜你是想找长生道长做戏,只要能截住问家人纵火,其实也不用太顾虑走水的隐患。” 他相信问荇想得办法绝不是让问家人对付他后再去补救,而是赶在问家人对付他之前解决掉这群无赖。 砍掉歪脖子树还会有地上野草,地上野草没了还会有木房梁,容易烧起来的地方是在是太多了,怎么除都除不干净。 把经历放在让计划不会节外生枝上,只管放手去做,不用顾虑节外生枝后会如何。 “真是瞒不过夫郎,我正是有这意思,不过还得看长生道长愿不愿意。”问荇其实还有其他不需要长生的法子,只是没有现在想的这法子两全和安稳。 “有需要我的地方同我说就好。” 柳连鹊沉吟片刻:“我信你能理好这事,说实在话,我遇着如此无赖的人也会手足无措,可能还帮不上什么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