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又哭又闹了一阵子,弄得旁边官差不快地拍筷子,故意扬声问:“你是谁家的公子?这么吵让不让人吃饭了。” 他吓得宋俭抽噎着止住声,碍于场上还有群酒肉朋友,灰溜溜结了帐,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醇香楼。 “我一定不让他们好过!”他恶狠狠看了眼醇香楼的方向,思忖下次肯定要想办法递消息给柳携鹰少爷。 思及此处,他灰败的脸上露出丝扭曲的得色。 醇香楼让他不舒服不过是一时,柳少爷肯定能把醇香楼整垮,把这个满口胡话的伙计整垮。 “有毛病。” 官差们恰巧也刚出来,在门口擦着嘴,鄙夷地看着走过的一行人:“都是靠着爹娘才这么跋扈。” “咱们娃可不能教成这样,闹心。” 醇香楼。 问荇端了两碗绿豆汤,一碗给许掌柜,一碗给自己:“掌柜的,歇会。” “唉。” 许掌柜默默喝了口,清甜的汤下肚,心底的郁忿渐渐舒缓下来。 人走茶凉,柳少爷离开了,他那不争气的弟弟倒是春风得意,身边围着群摇尾巴的走狗。 今天就算没有问荇,他也不会对宋公子有好脸色。 问荇喝着汤,良久后才出声:“迎春宴需要我的地方,掌柜尽管吩咐便好。” 他该回家了,把收好的芝麻打出来,白菜收回家,然后买了钱趁着最近地价低,去置换些地来。 “好,还有迎春宴。” 许曲江浑身气力又回了过来,对于接下来的迎春宴斗志昂扬:“我去再看看前堂。” 议事的屋里只剩下问荇一人。 他静静看着窗外景色,楼下行人来来往往,有的踏过石桥,有的走出街角,还有些站在原地不知在议论什么。 这片地方安逸,却能够困住了宋公子之流的眼界。 他将茶碗搁下,循着香味来到后厨。 厨子那传来好消息,辣椒酱试得很成功,不日就可以投入到日常烹饪里,但想要赶制成礼品让客人拿走还需要摸索,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打听好迎春宴的选拔时间,问荇再次背上空空也的箩筐,走入夕阳里。 “我该回去了。” 辞别醇香楼的一行人,他坐在颠簸的木板上,感受一路上的风光变化。 青草变枯,瓜果结实,冬季的萧条已经在此刻初现,过不了几日,白日都会遇到老天爷降下的寒霜。 路上时不时穿来类似土豆红薯蒸熟的淡淡香味,还有些腊味和酸甜味,都是江安这一带百姓喜欢的调味,也是家的味道。 问荇走在已经近乎全黑的夜路里,前方的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