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耿府。” 严敏应下,“是为了琼林宴的事?” “耿侍郎隐…恶疾突愈,备份薄礼。” “……” 严敏磕巴,“那,那是该备礼祝贺。” 两人几步出了院门。 挂在树头的拾一思考: 恶疾…喔,说的是隐疾吧。那这事儿他还需要向首领汇报吗?可首领之前说,再说些有的没的他就不用回去了。 还是算了,耿侍郎的隐疾又不重要。 … 宁如深提着坚果礼盒一路到了耿府。 他直接来了个瓮中捉鳖,到了耿砚院里“哐”地推门,“开门——查寝的!” 耿砚吓了一跳,“啥玩意儿!” 宁如深遣走了严敏,又叫耿砚也遣散了下人。将礼盒一放落了座,“陛下召我去琼林宴,同我说说我该做什么?” “你要随驾琼林宴?”耿砚说,“一般来说,随驾的近臣或大儒都是学识渊博之人,要么去切磋、点拨,要么去挑选门生。至于你——” 他看人一身红,“是去添个祥瑞的?” 宁如深啪地伸腿。 耿砚敏锐地躲过,弹了一下惊叫,“你又要踩我!……你想想,你磕坏脑子的事陛下也知道,当然不可能是去切磋,估计只是单纯想叫上你罢了。” 宁如深啪啪追着他踩: “那种场合,哪有这么随便叫的?” 耿砚和他对踩起来,“怎么不能…哎哟!” “反正你不用太担心,就算有新科进士邀你比试,陛下也会护着你。你看,陛下都几次给你出气了。” “……” 什么护着!而且,“哪里——” 宁如深正要反驳,话头忽而一顿。 李无廷那句“为什么不能”在脑中晃了一下,但很快又归结于玩笑话。他重新顺了话头,“……哪里出气了!” 呵,迟疑了。耿砚收回腿,老神在在地磕着坚果不回他。 宁如深伸手把他下巴一合。 耿砚,“嗷噢噢噢!!!” · 了解了琼林宴的大致流程。 翌日,宁如深便应召伴驾。 琼林宴设于天家的琼林苑中,苑内青竹流泉、景致奇巧。宴席布置在一片空地中央,远处是清池映荷,近处有牡丹杏林。 宁如深去了才发现李无廷只带了两名臣子。一个是他,另一位则是翰林大学士季劼,真正的鸿儒,兼任太傅。 估计是要来从中挑选门生。 季劼年事已高,为人清贵。见了宁如深,也依旧谦和地招呼了一声。 宁如深礼道,“见过季太傅。” 两人打过招呼,便听李无廷道了声“走吧”,随后领着一行人走向宴会场中。 宁如深缀在一旁,“是。” 宴会场里,一众新科进士已候在那里。 众人起身行了礼。 宁如深在李无廷右侧落座,一眼望去,下方尽是一张张意气风发、紧张中带着激动的面庞。 身旁飘来李无廷的声音,“宁卿可有熟悉的感觉?” 宁如深点头,“那些世家来投标时也都是这样的。” 觉得自己要起飞了。 李无廷,“……” 他动了动唇,明智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阵礼乐声起,宴会很快开始了。 琼林宴以传统的飞花令开场,各新科进士各显身手,对诗吟词,妙语连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