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懈可击。 半晌,宁如深揉了揉额角,“算了,你下去吧。” 严敏自信满满地下去了。 不知是不是那捧杜英花存在感太强。 宁如深当晚闻着花香入睡,一夜都是光景眩然的梦:一会儿梦见日光下粼粼的春水,拍击着船舷;一会儿又梦见春色满园的林间,大片杜英自头顶簌簌晃落。 ……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 宁如深拥着被子,怔然地坐在床头: ——他、他又不干净了!!! “大人?”严敏从门缝间探头,小心问道,“您是要冷水还是热水?” 宁如深攥着被子浑身颤抖,“我要投湖。” 严敏满脸惊恐。 … 勉强爬起来收拾了一番。 宁如深换上官袍,还是得去上朝。 好在今日朝中并无大事,他猫在队列里走神,只隐隐听到李无廷点了个监军即日启程,剩下的不过各部琐事。 下朝后,众臣纷纷散了。 宁如深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御书房,管范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好几日没去礼部了,今日一路?” 管范暗搓搓,“今天吃糯米蒸排骨。” “……” 宁如深立马点头,“走。” 正好,去礼部静静他脏了的心。 管范便乐滋滋地同他一道出了大殿。 … 两人并肩走出宫门,去往礼部。 路上,管范问道,“你同我透个底,北疆是不是要……”他隐晦地顿了下。 宁如深把话抛回去,“为什么这么问?” “霍将军深得圣上信任,按理说不该这时候突然派去监军,除非。” “陛下没有明说。”他移开话头,“对了,监军选的是谁?” 管范对他的走神了然于心,“翰林侍讲,曹诤。现在也只有翰林院能挪出点人。” 宁如深问,“他人如何?” “你们不是当过同僚吗?”管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解释,“品行和能力都还行,就是书读得死了点儿,太较真。” 宁如深想到那帮没个正形的定远军: ……只能愿人走出万里,还能安稳当个监军。 · 礼部最近事少,正好能窝个清静。 再加上管范总以午膳诱之,宁如深实在没忍住,一连几天都跟着人去了礼部。 大概是饭吃好了,他晚上觉都睡好了。 心灵恢复了纯洁,日子又变得平静无波。 除了中间有次和管范干饭时,对方提起一句,“对了,我昨日去见陛下,陛下问我礼部最近是不是很忙,缺人手了?” “……”宁如深筷子一停。 他尽量不多想,咽了咽问,“然后呢?” 管范说,“我说大家都在各尽其责,没有闲着的!陛下就没再问了。” 听上去像是寻常的查问工作。 宁如深轻轻扒饭,“喔。” …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 宁如深傍晚照例从礼部下值。 一回到府中,却看院里坐了道熟悉的身影:李无廷着一身深青常服端坐在石桌旁,桌上还放了一堆东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