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颤声道:“你,你干什么?” “我告诉你宋姝,我不可能放你走。不管你认不认,我们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你生要做我的王妃与我同笼同塔,死了也得葬在我身边,就算百年后被人掘了坟,尸骨也得混在一起被人扔掉。” 说着,他冷哼一声:“走?你想都别想!” 说着,他俯身下来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这张只会伤他的嘴永远封住。他的唇齿泄愤似的在她的嘴唇之间游走撕咬。他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疯狂而暴烈地透过她柔软的双唇传递自己蓄积已久的悲怒。 微微刺痛传来,旋即,宋姝便尝到了一丝铁锈的味道。 她皱了皱眉,却没推开晏泉,反倒伸手绕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了他身上。仅此一刻,她便感受到他颤抖的紧张,依然毫不犹豫地回应着他的激烈,微微张嘴,迎合着他的攻掠,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安抚他不知被她伤过几次的心。 角落逼仄,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萦了宋姝满身,像是圈化领地的兽,要将她标记所有。那气味弥漫着她的呼吸,使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她的身体被他所笼罩,男人炙热的触碰让她无法逃脱。 宋姝从未想到过,晏泉,清冷若天上寒月的晏泉有朝一日竟会被自己逼成这般野兽模样。她在这狂风骤雨般的吻中陷入沉思,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失控的。 但也就是在这片刻的疯狂中,她才彻上彻下的感觉到了他压抑在心里许久的痛和欲。 这样的晏泉,在宋姝心中掀起了一场无法平息的涟漪。她在承受他满腔痛苦欲念的时候,心里的想法越发清晰了。 这样的人,待她这样好的人,她这般在意的人,她怎么忍心伤他? 不知过了多久,晏泉才像是狩猎到精疲力尽的野兽一般从她唇齿间撤了回去。他微微松手,想要放开宋姝,却反被宋姝攥住了腰身,紧紧抱住。 “我说要走,你就那么生气?” 她没忍住,还是想要逗他。 晏泉声音沙哑:“我说过了,不可能,你休要再提。” 宋姝偷偷一笑。双臂圈着他的腰轻声道:“那我就当你答应我方才说的话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 晏泉微微皱眉,言语之间似乎是彻底忘了宋姝的表白之言。 这也怪不得晏泉,自从晏无咎出现以后,他在宋姝身上得到的永远是退缩和躲避。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似乎产生了一种应激机制,自动过滤掉了眼前人嘴里说的一切好听话。 宋姝也不急,她抬起头,将下巴抵在他腰间的大带上,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缓缓道:“我方才说,从妫州回来这一个月我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我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却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同我试试……” 话落,她感受到晏泉身体忽然地僵硬,然后,方才还有些粗喘的呼吸声消失了,整个人像是木头似的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眨了眨眼,又补了一句:“你方才那般霸道,我便当你是同意了。” 过了好一会儿,晏泉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攥住她的肩,开口却道:”你休想说好听的话哄我,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他知道这骗子嘴里能说出多好听的话,手下便能做出多决绝的事情。 晏泉说话的模样,像是曾经被她骗了糖吃,便再也不信她的孩子。这模样看在宋姝眼里,松鼠越发喜欢起来 她松开他的腰,伸手在他温热泛红的唇边轻轻抚了抚,请声道:“你知我在你面前素来实诚,若是心里不愿意,定然是不肯说好听话哄你的。从幽山别院到如今,我心亦不是石头做的,怎会对你没有情谊?只是我将往事看得太重,忽略了眼前最重要的东西。” 她一双凤眼含情,直勾勾地看着他,宛如黑天墨地里,天际之南那颗唯一的启明星。晏泉凝视着她,也感觉她这般坦荡的模样实在是不像说谎话。 压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