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抱住他,往他的胸口上蹭蹭,不自觉娇声说:“我来陪你过年了。” 也就这一句话,在温礼心里顿时胜过千言万语。 收紧手臂,越发抱紧了怀里的这个小惊喜,为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 这几年,温礼的大年三十都是在疗养院度过的。 父亲的阿尔兹海默病症越来越严重,医生和护工都不建议让父亲再外出,前些日子他甚至在疗养院里走失了,院方给温礼打了一通电话。 但那时他工作实在忙,学校和公司两头跑,只能说会找时间回来一趟,然而这一拖就拖到了快过年。 疗养院的环境很好,温家这边也派人来看过他父亲好几回,可是温礼父亲谁都不认,只认儿子和早已过世多年的妻子,见不到儿子和妻子就像个孩子似的哭闹,院方没办法,只能又给温礼打电话。 父亲这种状态,就算带他回去温宅过年也是给其他家人添麻烦。 因而这几年温礼索性就在疗养院陪父亲过年了。 等大年初一的时候,他再单独去温宅给其他家人拜年。 待在疗养院里,温礼照前两年的习惯给贺家那边打电话,老爷子还问他怎么不带明浠一块儿回燕城。 他说明浠从没来过他这边,今年又刚毕业回国,还是让她在自己家那边过年比较自在。 老爷子在那头说,这不合规矩啊,那又媳妇不去婆家拜年的。 温礼说没关系,即使结了婚,明浠也还是姓贺,她的老家也是贺家,她想在哪儿过年就在哪儿过年吧。 明浠毕竟是自己的亲曾孙女,她在贺家这边过年,老爷子当然是乐意的。 “你也太由着她了。”老爷子叹息一声。 反正前两年都是如此,她在国外,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回来过,也不差今年。 他今年唯一希望的就是,小公主今年能稍微懂事一点儿,好歹打个拜年电话来这边。 谁知她的电话就打来了。 随着电话,人也来了。 温礼始料未及,但在疗养院的大门口真的看到贺明浠的那一瞬间,他无法去形容那一刻心中涌上的感觉。 男人性格如此,即使内心惊喜,但手上的动作仍旧内敛而轻缓,将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妻子拥进了怀里。 抱住她时,他的指尖在微微发颤,情不自已地在她头顶上落下一吻。 之后,温礼细心替她拍掉了身上和头上的雪花,带她去了他父亲住的房间。 温兴远端坐在椅子上,见温礼回来了,侧头冲他招手:“快过来,我们的棋还没下完呢,到你了……咦,这个小姑娘是谁?” 贺明浠连忙打招呼:“公公您好,我是温礼的老婆贺明浠,您的儿媳。” 谁知老人家立刻言之凿凿地否认了。 “不可能,我儿子才多大,我和他妈都不许他早恋的,怎么可能有老婆。” 温兴远看着挺正常的,这话一出,贺明浠才相信,原来真是生病了。 她无辜地看向温礼:“怎么办,你爸不认我。” 温礼叹气,说:“他是一时糊涂一时清醒,等清醒的时候就会认你了,你别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贺明浠大方地说,“你爸生病了嘛,理解理解。” 她脱下外套,一屁股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