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发酸。 原来别扭的人不止她一个。 她不会做女儿,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她的妈妈,两个人都因为这种别扭的关系而痛苦,既然都痛苦,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余漾忽然转身,神情冷静到可怕:“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有问过你。” 瞿秋红一怔,喃喃问:“什么?” “你自始至终知道我在哪,为什么十八年来从没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却在一年前突然来认我?” 瞿秋红面色一白,几欲解释,嘴唇反复开阖,却一直没有正面回答:“我……我只是太想太想你了……这么多年把你丢在你爸爸那边,我心里也很后悔,也很愧疚,好在时间还不算晚,我也可以弥补不是吗?” 余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弯了弯,似嘲弄似讽刺地点了点头:“好,你愧疚,那不该跟媒体说明我的身份吗,怎么还东躲西藏地,打扮成这个样子来见我,是你见不得光,还是我见不得光?” 瞿秋红惊了一下,急忙为自己辩解:“漾漾,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我说了,我的事业和人生就全毁了!” 听到这句话,余漾眼眸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终于亲耳在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所以,我的存在是你人生的污点,对吗?” 瞿秋红想要收回那句话时已经晚了。 她含泪看着她,摇头否认。 她想拉住她胳膊,又怕被她推开,想摸她的脸,却不敢触碰,她只能哽咽着诉说自己的为难:“漾漾,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也为妈妈想一想,你是我女儿,这是谁都无法抹去的事实,别人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谁又会在意?” “我会在意。”余漾打断她。 她承认她很在意,因为从没有过,所以得知自己有的时候,就想向全天下炫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她不敢承认的是,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在意。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余漾转身进去,这次,瞿秋红站在那里,没有再伸出手拉她。 她看着她进去,在眼中凝聚的泪水快要决堤而出时迅速擦去,瞿秋红红着眼睛,静静注视了大门良久良久。 直到一声电话铃声打断沉寂,她惊乱中匆忙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面色一变,急忙接下电话转身离开。 ** 关上门,余漾靠着门冷静了一分钟。 爷爷不在家,跟自己的老朋友出去喝酒了。 余漾想起来,给爷爷打了个电话提醒他少喝,得到爷爷的连连应允后,她挂断电话,拎着购物袋上楼,回到房间,一头扎在床上,很久都没起来。 再睁眼时已经快七点了。 余漾睁着惺忪睡眼,一眨一眨地看着窗外橘色暖光,等待大脑接收信号,却被一声手机铃声吓得一激灵。 她飞快接通,那边是低沉磁性的嗓音。 “我到了,出来吧。” 余漾大脑卡壳,问:“到哪了?” 那边沉默一瞬:“你家。” 余漾持续卡壳:“你来我家干什么?” 那边静了三秒钟,一声压低的叹息过后,是有些无奈的声音:“是谁非要让我请吃饭?” 余漾使劲眨了下眼睛。 在对方耐心耗光前,她终于回想起今天上午发生过的事,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捣蒜似的点头:“好好好,我想起来了,我这就下来!很快!” 半小时后,余漾打开车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