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棠溪看过相关的纪录片,有些人好不容易等到了相应的肺源,却没有在手术台上熬过,有些人还没有等到肺源就去世了,也有不少人因着手术费的缘故只能离开医院回家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后世都不能百分百确定能治疗的尘肺,如今怎么可能治好? 棠溪轻叹一声,脚步还是控制不住地往陈海那一桌走去,“陈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陈海算是跟棠记的店员熟悉了,但是跟棠溪却是不怎么了解,却也知道棠溪。 她是棠记的王牌。 上一次也是棠溪给老大哥做的最后一顿晚餐。 “还能怎么样?就跟平时一样。”陈海摆了摆手,“一切都注定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而且陈海也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能够活着回来,不像其他工友,在矿洞里倒下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最近有去医院检查身体吗?”棠溪知道陈海已经出院了,说是不想留在死气沉沉的医院,要在外面住。 没了医院的开销,现在的陈海也相当的大方,早中晚基本都在棠记解决了。 陈海摇头,“不去了,反正都知道结果了,检查来检查去都是一样,没意思。” “有这个时间啊,我倒不如在你们店里喝口茶水。”陈耀祖的离世对他们五人的打击都挺大的。尤其是陈海,现在已经是看淡了生死,随缘就好。 棠溪知道系统中灵泉水的作用,对这个病有一定的缓解,至于程度如何,棠溪还不确定。 但要是痊愈了,恐怕会给医学界造成一定的震惊。可要是不去检查,棠溪担心陈海会郁郁寡欢,最后不严重也可能会变得更为严重。 就像是陈耀祖,棠溪悄悄去过医院跟医生大听过了,虽然得不到明确的答复,可侧面可以知道,陈海他们几个在饮食方面已经在好转了。 还有几个刚住院的时候都快要呼吸不了,现在也能自主呼吸。 就只有陈耀祖一个人整天唉声叹气,也就撑了半个多月,熬不住,走了。 “陈爷爷,我看你现在的气色很好,说不定在好转了。”棠溪劝着,又不能明说。 顿时就有些为难了。 陈海还是拒绝,连连摆手,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算了,算了。” “一切都是命,我也不强求。”陈海的话音一转,跟棠溪说起了最近的打算,“我那几个兄弟都打算出院跟我一块住了。” “等他们都出院了,再来你们棠记摆上一围酒桌。”陈海想着先预定位置,五个人呢,一定要一张大圆桌。 他现在预定的双人桌就不适合了。 “往后啊,我们几兄弟的三餐可能都要麻烦你们了。”他们这一辈子,什么都没有了,半截身子进了黄土,也就剩下那一点养老金。 现在不花也带不下去,留着没什么用。 倒不如趁着还能走,还能动,还能吃,好好地享受一番。 棠溪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劝说也没有什么意思,“订桌的事自然是没有问题,看陈爷爷你什么时候需要,回头跟柯叔说一声,我们留着。” “行啊,谢谢你了,小东家。”陈海这几天没去医院,周围的人知道他得了尘肺,以为会传染的,都不敢跟他说话。 陈海为此落寞了好几天呢,要不是来棠记,都没有人跟他唠嗑唠嗑了。 “不客气。”棠溪朝陈海颔首,没说什么了。 —— 许清和在厨房内也听说了一点,只知道明天上午要去汇丰楼跟人比试,这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见棠溪回来了,许清和忙不迭地上前问道:“棠溪,这汇丰楼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毛若兰要不是要顾着厨房的吃食,也出去看看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汇丰楼怎么就要挑战我们。”两家明明是无冤无仇的,而且棠记不过就是一间小吃店,跟他们汇丰楼大饭店可是没法比较的。 毛若兰怎么想都想不通,理不顺这逻辑。 “跟上午陶志泽他们来邀请我们参加美食大赛有关。”棠溪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听得毛若兰又气又笑,“真没有想到汇丰楼这么不要脸,自己被zheng fu的人踢出局了就来找我们晦气,真的是!”不要脸! “柿子总是要挑软的捏,人也要挑弱小的欺负。”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道理。棠溪看了看许清和,问他,“现在会做什么了?” “简单的家常菜炒一炒是没有问题的。”许清和还记得棠溪的刀工,也记得棠溪说过的基本功,一直都在练习着。 棠溪皱了皱眉,食指点在下颌上,“明天你试一试。”可要做什么呢? 虾饺?红烧ru鸽?还是白斩鸡? 这三道菜说难不难,说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