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话。” “可是小姐……” 春桃气得跺脚。 她知道该听小姐的话,但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小姐带回来的人不太对劲。 具体怎么不对劲法,春桃也说不出什么一二来。 她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偶尔瞥见他的表情他的笑,还会觉得毛骨悚然。 他看小姐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像,就像饿极了的人盯着一盘珍馐美味。 春桃被自己的形容吓了一跳,她年纪小,说话也口无遮拦: “小姐,我觉得他不如医仙前辈的十分之一!” 她从小跟着祝黎长大,自是明白小姐的心思。 既已开了个头,便竹筒倒豆子似得全说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来路不明居心妥测!” 春桃指着谢容流:“而医仙前辈修为又高,品行又端正,这天下间有哪个人不说他好?小姐若想寻一良人,不如听老爷夫人的话,想办法和医——”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 春桃捂着脸,不可置信。 “……小姐?” 祝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此时也满心茫然。 春桃是她的贴身侍女,也算是她最亲近的人,所以,她刚刚才会一时间那么生气。 对方明明知道自己讨厌什么,不喜欢什么……为什么偏偏还要这么说。 她就是不愿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更不愿去讨好一个根本不会对谁动心的人。 她想过自己的人生,这样也有错吗? 想是这么想,可春桃与她情同姐妹,先前祝黎对她连一句大声呵斥都未曾有过。 祝黎很快便后悔了:“对不起……让我看看疼不疼?” 春桃扁扁嘴。 她还是第一次挨小姐的打,抽抽搭搭地抹眼泪。 “小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她抽泣着道:“你打算和这个男人一直这样下去吗?如果有一天被老爷和夫人他们发现了……你可怎么办啊小姐!” 春桃年纪不大,加之跟着小姐这么些年没受过什么委屈,说完便哭着跑出后院,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祝黎不放心,准备跟过去看看。 “不要生气,阿黎。” 谢容流笑意清浅:“她只是小孩子。” 祝黎停下脚步,赦然道:“……不好意思,春桃从小被我惯坏了,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谢容流摇摇头:“怎么会呢。” “更何况,本就是我的问题。” 他满脸都是诚恳的内疚。 “她也是为阿黎着想……是我没能让你身边的人安心,真的很抱歉。” “……” 他这么说,祝黎不免又对他添了几分好感。 对方平日里和她很聊得来,他似乎是走过很多地方,能和她讲各种奇妙的风景,有趣的秘闻。 不仅如此,人又谦逊、真挚、体贴、坦诚……还会示弱。 祝黎不生气了,她噙着笑递过装着枣泥糕的竹篮: “记得你喜欢吃甜的,我买了这个给你!” “是吗?” 谢容流伸手接过,郑重道:“谢谢你,阿黎。” 只是一篮点心而已,有必要这么严肃嘛。 祝黎刚想打趣几句,却再次感到双眼发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睁眼时,鼻尖嗅到木头与丝帛燃烧后的刺鼻味道,混合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热浪将空气也扭曲变形,祝黎的双眼因震悚而睁大,入眼可见皆是冲天的烈火,以及满地的断壁残垣。 她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撑着手臂想从地上站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