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和简单处理。另外两个人也是一头一脸的血,好在还没丧失行动能力。 这时余凡庆带着人从对面胡同里钻了出来,不愧是个老油条,他没过桥,而是在桥对面找地方隐蔽。这样不光能给对方增加很多麻烦,还能和高天一互相照应射击死角。 可是左等没动静,右等没动静,小院已经从烟雾中显露了出来,除了门口有些碎片、灯光不在斑斓之外,和刚才没啥两样。 “你们俩先送牛师长回基地治疗,注意绕路走,别被人跟上!大贵,敢不敢和我过去看看!”眼看牛大富的伤势挺重,一直昏迷不醒,高天一咬了咬牙提着步枪走出院门,准备拼命了。 这时候如果撤退,那自己的威望会受到极大损失,就算不能报仇,也得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有那些人到底在不在。 “天哥,把手枪给我,你就在这里压阵,我去!你们三个拿好家伙,跟我上!” 一直都蹲在胡同口闷头捂脸抽泣的大贵突然蹦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走到高天一身前不由分说拿走了腰上的手枪。然后向后一挥手,也不管有没有手下响应,迈步就向桥上走。 “……”高天一有点不知所措,到底应不应该跟着牛大贵一起去呢?这时他看到了周媛,女人正冲他小幅度的摇着头。 “老余,你到桥头从东边掩护,我在南岸!”女人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高天一还没想通,但他知道,听周媛的应该不会错。可自己都出来了,总不能再缩回去吧,怎么也得做个样子给士兵们看。 十分钟之后,第二波士兵在余凡庆带领下陆续进了院子,又过了十多分钟,牛大贵和余凡庆分别带人把西侧和北侧的院子也都控制住了。确定没人之后,高天一和周媛才迈进了院门。 “应该是手榴弹之类的东西,还不是土造的……”捧着几枚从院子里找到的金属碎片,高天一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些碎片形状都很接近,大小也差不多,材质一模一样。能炸的这么均匀,必须不是土造的。对方居然有手榴弹,军用的,这个消息显然很不好。 “为什么要放在这里面引爆?井盖都被炸碎了,应该是有意的,不是失误。”周媛对手榴弹更不陌生,但她的关注点不在对方拥有什么武器上,而是蹲在原本是水表井的大坑边琢磨对方的思路。 “这样能减少杀伤力,如果放在地面上或者干脆吊起来,大富大贵连同进来的人没谁能幸免……”高天一瞥了眼被炸塌的水表井,又看了看狼藉遍地的院子,好像在估算爆炸的威力,然后得出个结论。 “我摸过的手榴弹比你多的多,当然知道威力大小,我是问他们为什么伏击我们还留一手”果然女人和男人的脑回路是不同的,男人更注重发生的事情,女人则更容易联想到其它的。 “这是个警告……他们在警告我们不要在靠近,否则下一次手榴弹就该吊在树上了!”随着这句话,高天一手里的枪也放了下去。 不管心里乐不乐意,现在都必须承认,这一局自己输了,而且不是面对面战斗输了,是从一开始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无论怎么努力压根儿就没赢的希望。 最令人气馁的是人家还不报复,仿佛是泰森遇到个孩子,打两拳就打两拳,根本不在意。烦了,伸出根手指头就把孩子推趴下了,毫不费力。合算折腾了好几天,自己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孩子。 “天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个容易自我否定的大孩子。这点挫折算什么,既然他们不打算全面开战,应该也是顾忌着我们的实力。走,去屋里看看,一个人的性格往往可以通过生活细节表现出来,多了解了解有助于以后的交手,你不会现在就想认输吧?” 相对高天一的意气阑珊,周媛倒是更具备领导者的胸怀,丝毫不把眼前的挫折当做失败,而是从另一个角度比较乐观的看待问题。 高天一平时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高中毕业时违背父母的意愿背井离乡去国外独自历练。可是吧,很多男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往往都会在异性方面有性格缺陷。 周媛就是他的命门,这可能和小时候的成长经历息息相关。短短一句话,还略带讽刺,就让高天一沮丧的心情有所缓解,不再纠结于是否在手下人面前丢人的问题,开始正视现实。 爆炸碎片基本都被井盖挡住了,可北屋受到的损失并不小,门窗全部震碎,客厅的吊顶也被震蹋少半,挂在墙上的电视机耷拉着,不过质量挺好,居然还在播放录像。内容好巧,也是室内枪战,但里面的电视机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不,别乱动任何东西,很危险……”眼看周媛要去拉书桌的抽屉,高天一赶紧上前一步出言阻止。如果再爆炸一枚手榴弹,那屋子里的人谁都没地方躲。 “《资治通鉴》、《剑桥地球通史》、《乌合之众》、《社会契约论》、《理想国》……《军地两用人才汇编》、《季羡林文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