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洪队长、洪大侠,我真不是政府的人……我是刘理事的人,他担心您的安危,特意让我来帮衬着,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和被洪涛当场杀死相比,陶伟好像更怕落入孙飞虎的手里。略微犹豫了几秒钟,终于决定实话实说,能不能保住小命还得看天意。 “刘理事?” “刘全有……我以前是后勤部的采购员,一时糊涂贪了公家的钱给自己偷偷弄了家小公司,被内务部发现之后,是周部长出面说情才没被扔进矿山改造,但公职和正式居民身份保不住了,这才去大洋路市场里做生意。 又是周部长特意关照买卖才能做大,她老人家出事的时候,刘理事让我继续在市场里待着,一边做生意一边多结识朋友,虽然帮不上太大的忙,多少能赚点活钱。” 为了让自己的交待更可信,陶伟一口气把和刘全有夫妇的关系脉络讲了出来,然后眼巴巴的等待宣判。此时能不马上死,或者被孙飞虎当内奸处理掉,就是最大的奢望。 “周部长的身体怎么样?”洪涛依旧保持这一只手搭肩膀一只手垂在大腿外侧的姿势,只是脸上古怪的笑容少了,眼睛眯缝了起来。 “周部长的身体很不好,怕是时日无多了。这几年为了给她老人家治病,刘理事没少花钱托人,如果光靠他们俩的配给额度,早就扛不住了。” 听到这个问题,陶伟眼睛里的绝望少了些,希望多了点。很显然,这是在考验自己的描述是否与事实相符,周金兰的病刘全有没怎么向外人提过,能知道的必然是亲信。 “那你马上去请示刘全有,把补缴税款的意思复述一遍,尽快给我个答复。记得和他讲,别插手不该做的事儿,静静看着,能做好分内之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确实管用,洪涛松开手,推着陶伟向路边的马车走,看样子是不打算动手了。但语气比刚才还强硬,全是吩咐,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更没因为是刘全有的亲信而热情半分。 “这家伙靠不住?”陶伟也没敢反对,乖乖走到马车旁边目送洪涛三人离开。车厢里,笨猪一直回头望着那个站在路边孤零零的身影,有点好奇,明明已经翻脸了,为啥没选择马上动手呢。 “算小半个自己人……老三,快点走,今天晚上我得去趟红区!”陶伟的身份是个意外,到底是惊喜还是麻烦,还得看如何利用。 有关刘全有的情况自己基本了解,如果周金兰不得病,这位曾经的大主任可能真会心灰意懒甘于现状。但周金兰的病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羁绊,只等妻子离开人世间必然还会奋起一搏。输赢无所谓,生死应该也无所谓了。 这就是他对妻子的感情,两个人默契的配合了大半辈子,还熬过了人类的大灾难,正要意气风发大展宏图,结果被曾经的伙伴出卖了。 做为职业政客,刘全有能忍,可周金兰忍不了,不管是不是因此而得了绝症,在刘全有眼里,妻子的苦难百分之八十都是某些人造成的,比如初秋! 为了报仇他可以装孙子再忍十年,可是自己的突然出现,让他看到了马上复仇的可能。到底该不该为周金兰报仇,洪涛无法评价。按照传统,政治斗争从来都是血腥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能翻盘,再怎么报复也是正常。 但正好赶上自己要谋求改变,刘全有这股力量好像可以利用下。他和蒋门神一样,都属于被大多数人遗忘或者忽视的力量,现在看起来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弱,还是暗中积攒了一些能量的。 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没见,朱玛的热情集中爆发了出来,根本不管洪涛的年纪,尽情折腾了一个小时才消停,然后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曾经的大侠躺在床上捯气儿。 实际上洪涛觉得自己并没怎么衰老,和十年前勾搭刘若愚小秘书时候的战斗力基本持平。区别只是小秘书们平时坐办公室,顶多每周去两次健身房。 而朱玛则是个牧羊女,从小在山野间跃马驰骋,又经过红衣修女的专业训练,从身体素质到技术细节均已经达到了准专业选手的水平,应付起来自然会吃力。换个身体好的年轻人来,说不定还不如自己能抗呢。 “瘦猴呢?你把他轰哪儿去了?”一想起年轻人,洪涛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从进入住总万科广场到现在,没发现伊斯扎韦的半点踪迹,就算避嫌也不该躲得如此彻底,半点声音都不发出。 “他在西边的小区塔楼里设了第二个监视哨,这段时间晚上总有人在附近经过,光靠一个点不太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