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乔夕颜的注意力在两个她煙身上时,牛玉红抄起旁边的木棍便朝她挥来,裹挟着凌厉寒风的木棍在她瞳孔中不断放大—— 棍棒底下出孝子! 牛玉红是个没见识的粗鄙妇人,认为媳妇也该这么管。 她钏足了力气丝毫不留手,直朝着乔夕颜的脑门冲去,连旁边那俩她姓都吓的瞪大了双眼。 这是要闹出人命啊! 看似柔弱的一双手,甚至骨瘦如柴,却愣是接着了那木棍。 咣当! 乔夕颜一把拽过木棍扔掉,抄起手中的菜刀继续朝牛玉红三人胡乱砍去,像一头被激怒了的母狮子—— “我看你们今儿谁敢抢我娃!” “娃是我的命,你们要跟我抢娃!就别怪我跟你们拼命!” 不大的院子里闹出的动静不小,早在牛玉红找上门时就有三两个站在门口伸着脑袋看热闹,如今直接被乔夕颜吓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都说厉家这个老大媳妇虽然占着辈分大,却胆子比猫小。 自从她嫁到青石村来,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丈夫抛弃,被婆婆打压辱骂都不敢有一句怨言,现在咋敢拎起菜刀砍人了? 看她如今不光敢,还一个人把牛玉红婆媳仁撵的满院子逃窜! 村民不由起了哄。 “呦?高婆子,你还是别抢人家娃了?为了点钱至于吗!” “打小都没跟厉司寒亲过,现在人死了,你倒是跟人亲起来了,不还是图着那点钱?也不嫌嘴脸难看!” “娃都是娘的命根子,你儿子命没了,你也不让儿媳妇活?” 墙头上,院门外。 冷嘲热讽。 牛玉红气得不停拍大腿,打不过拿菜刀的乔夕颜,指着看热闹的村民们宛若泼妇般大骂道:“关你们屁事!你们嫉妒我们家要有钱了,有本事你们也死个儿子,说不定赔得比我们还多!” 一听这话,乔夕颜直接红了眼。 她劈刀就挥了过去,嘶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好啊! 厉司寒死了,他们不心疼,反倒成了他们的炫耀! 牛玉红哪里想到这句话能惹恼乔夕颜,乔夕颜一向和厉司寒感情不和,不然厉司寒也不会在新婚没几天就被气得离家出去。 想想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又指向乔夕颜骂道:“小娼妇,你这会儿跟我儿子装啥夫妻情深,不也是贪他那点赔偿金?你长的啥二皮脸啊你!” “我呸,我儿子足足四年没回家,说不定早在外面有人了,人家说不定还生了娃,比你生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你也轮得上当他的媳妇儿?” 轰! 乔夕颜大脑一片空白僵在了那,握着菜刀的手不知不觉地发起了抖。 厉司寒在外面到底有没有成家,这个谜团无人得知。 上辈子她精神混乱,终日浑浑噩噩,只清楚厉司寒有时会彻夜不归,也偶尔会有女性朋友把电话打到家里来找他。 而她和厉司寒又没领证。 这段长辈包办的婚姻以告败而终,他是个内外都正常且优秀的男人,难保在外没有重新组建家庭。 毕竟他是那么渴望家庭的人。 “我爹会回来的!” 咣当一声,大宇小小的身板愤怒地冲出了灶屋,小手抓着冒着火的烧火棍以保护的姿势挡在乔夕颜跟前,气势汹汹地盯着牛玉红三人。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就连乔夕颜都愕了下。 “娘!我爹会回来的!他也不能在外面有人,他是我爹!不可能有别的小孩!”大宇急哄哄的说,生怕乔夕颜不信,急哭的眼泪花混着锅底灰糊了一脸。 他梦到过他爹。 梦里头雾蒙蒙的,有个长的很高大的男人一直在他们院门外徘徊,想进来又不敢进来似的,他看到了那人的脸,跟他娘压在柜底的黑白照片里的人像极了。 大宇不会说太多话快急哭了。 门口和墙头上看热闹的人纷纷动容,啧声摇头:“可怜见的,厉司寒说没就没了,留这孤儿寡母得多难受……” “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年龄呢,就守寡了。” “大宇他娘,趁着你还年轻,要不赶紧带着大宇改嫁,也免得被那婆娘抢走了娃啊!” 改嫁? 乔夕颜垂眸嗤笑了声,揽着大宇,目光一冷转向了牛玉红:“娘,先别说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