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塌塌的喊他的名字:“秦昼,我?有点.......困了。” 阿姨在厨房做饭,听见?客厅迟迟没有传来动静,就出来看了一眼。 刚才还在辅导功课的二人,此时一个躺在另一个的怀里,睡得正熟。 秦昼垂眸看她,眼神带着温柔,不时摸摸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 小姑娘睡得也踏实,这么弄都没醒。 阿姨愣了愣,问这饭还吃不吃。 秦昼伸出食指碰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摇头。 全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生怕吵醒了她。 碰她好像完全是情不自禁,怕吵醒她,可?又忍不住。 阿姨笑了笑,自觉回了房间,不再打扰这对?小情侣。 她知道,老爷是不可?能允许他早恋的,他将所有心血和希望都寄托在秦昼身?上?,希望他按部?就班的活,成为一个优秀善良的人。 而不是离经叛道。 原本以为这段恋爱,会在私下发展几年之后,再光明正大的放回明面。 只是可?惜,那段时间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这个小姑娘。 少爷也不再提起她的名字,只是偶尔阿姨刚好做到她爱吃的那几道菜时,他会沉默很久。 然后放下筷子,低声说?一句:“我?吃饱了,您慢慢吃。” 他还是从前那样?,安静内敛,优秀自持。 人们常把优秀的人比作高山白雪。 好像天之骄子就该是毫无缺点,至纯至善,最完美的人。 可?是很多年前,他犯下的那个错,将他从人人称赞仰望的神坛拽落。 纯黑之物沾上?一点白,世人会说?,人之初,性本善。 高山白雪染上?一点黑,便是,虚伪、肮脏、令人失望。 因为那个错,他的父亲不再认他,他也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未来。 原本以为秦昼与周凛月彻底成为了两条不再相交的平行线,可?是在某天,阿姨看见?她出现在家?里。 还是那双熟悉的,怯生生的大眼睛。 脚边放着几个行李箱。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家?里。 阿姨是旁观者,但也是唯一的知情者。 她握住周凛月的手,笑容温柔:“为什么不高兴,和阿姨说?说?。” 门开了。 “不高兴?”低沉的男声响起。 是喝到微醺的秦昼,身?上?的外套不知道去了哪,连领带都有些松垮。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气重到超标,周凛月只是闻着,都仿佛要?醉溺在其中。 她起身?去扶他,怕他摔了:“小心点。” 他笑了笑,低头在她脸上?揉了一把:“没喝醉。” 他酒量是这么多年在酒桌上?练出来的,早几年遇人故意刁难,洋的啤的白的全混在一起,回到家?就开始头疼,疼了一天一夜,止疼药都不管用。 人们都说?父债子偿。 他爸一生为人正直,铁面无私,得罪了不少人,最后那些恶意全让他儿子一个人去承担了。 阿姨在厨房煮醒酒汤,周凛月扶着他回房躺下了。 他确实没喝醉,只是头有点疼,意识还是清醒的。 周凛月忙前忙后,又是倒热水又是给?他拿盆。 看到她把盆放到床边,他半支着手肘,眯眼笑道:“怕我?吐?” 周凛月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替他把领扣解开了几颗。 手指难免会碰到他。 醉酒后的体温灼热,他眼里的笑还未散开,因为这会的触碰眸光往下沉了沉。 他不正经的在她下巴上?留下一个印记:“我?们小月亮,都会照顾人了。” 周凛月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心脏的阵阵酥麻,还是让她顺从地保持同一个姿势。 他低沉的气音从间隙溢出:“别担心,我?没喝醉,只是稍微喝多了有点头疼。” “那下次少喝一点。”她说?。 秦昼停下,眼神里好像带了点探究,他在认真揣摩她说?这番话的当下,是一种怎样?的情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