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车开走。” 她懵懵懂懂,见秦昼开走的方向不太对?。 于是问他:“不回家吗?” 他答非所问,副驾驶的车窗开了一半,让她往外看?看?。 他说:“下雪了。” 周凛月往外看?,果然下雪了。 她将?手伸出窗外,一片掉落在她掌心。 很快就消融成一滴雨水。 她突然想起来,秦昼之前说过,下雪的时候才最适合泡温泉。 她迟疑:“可我什么都没?带。” 秦昼笑说:“带了我就行?。” 不太正经的一句话,周凛月听出了心安与?踏实。 其实很久之前就就是这样。和秦昼在一起后?,周凛月粗心导致的手忙脚乱就再没?有发生过。 她的所有事情?,秦昼都都能事无巨细照顾到。 甚至每天放学后?,他都会专门去给?她整理一遍课桌。 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会做好归类。 有一次上课突然低血糖,她在书包里找了半天糖,摸了个空后?才想起来,今早出门忘带了。 眼前开始阵阵发黑,身体的不适让她想要举手和老师求助。 但滔滔不绝的讲课声还是让她犹豫地收回手,那种当着所有人发言的恐惧始终难以克服。 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之下,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低头时,正好看?见课桌角落贴着一张标签。 刚劲有力的字体,写着一行?笔锋凌厉的字。 ——课桌右边,放在笔筒旁边的巧克力。低血糖头晕的时候记得?吃。 无异于是看?见了救世主。 至于是之前的秦昼,还是现在的秦昼。 周凛月握紧了安全带,心里淌过阵阵暖流。 都是他的救世主。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长?达五十多?秒。 秦昼干脆开了电台,随机的频道?,一首不知道?名字的英文歌。 应该是国内翻唱版,发音奇怪,咬字不清。 但周凛月却听得?很认真,甚至跟着哼了几句。 以前倒没?发现她唱歌也?这么好听。他笑着问她:“当初怎么没?走音乐这条路,反而去学了跳舞?”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听见自己哼的那两句了。 周凛月抿唇,好半天才答出一句:“因为我爸妈当初想让我学的是跳舞。” 秦昼脸上的笑一点点敛了下去。 所以,她的人生往哪走,走哪条路,取决于她父母。 对?于她父母秦昼没?什么好印象,何必呢,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坐落在乐山的某座大佛。 当初他与?周凛月,就是全靠他们一手拆散。 中间才错过那么多?年。 而且,周凛月的胆小怯弱也?多?亏了他们的控制欲。 这一切,但凡是个正常的父母都不可能做得?出来。 长?久的沉默过后?,秦昼突然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吗?” 周凛月不太懂:“现在?” 她想了想,“有点饿了。” 秦昼无奈轻笑,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但眼下,喂饱她才是首要。 他开车拐进一条巷子,里面四通八达,继续往外开,有家坐落胡同口的小茶楼。 客人并不多?,几张餐桌放在窗边,往外看?能瞧见北城最显眼的建筑。 立在那里,磅礴威严。 周凛月觉得?自己面前的茶盏都重了许多?。 秦昼把菜单上所有合周凛月胃口的都点了一份,他说从这儿过去还得?一个小时的时间。 左右也?是晚上才能到,也?不急于这一时,慢慢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