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甚至还没她的巴掌大。 她拎着衣摆蹲下?,选中一只面无表情的黑白玩偶。 她将玩偶放在秦昼脸旁比划一下?,笑着说:“和你好像。” 秦昼皱着眉,嫌弃地将那个玩偶从她手中接过来:“哪像了?” 他伸手戳了戳玩偶饱满的脸颊,明显棉花填充过度,都快撑破外面那层廉价布料。 不知道从哪个工厂低价批发来的便宜货,旁边的线头都没清理干净。 周凛月不顾他眼里?的嫌弃,转头去?问老板,这个玩偶多少钱。 老板说一个八块,如果买两个的话,可以打折,十五。 周凛月听完后沉吟片刻,又从摊位上挑了一个粉色的小兔子。 兔子怀里?还抱着一个月亮。 她高兴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秦昼在旁边看?着,觉得好笑,一个破娃娃,就让她这么?高兴。 她笑着将那两个娃娃举到他面前:“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是一对的。” 兴许是那天灯光太过柔和,他竟也在她眼中恍惚看?出了深刻的爱意。 心脏罕见感?受到颤动,一种无法形容的陌生感?觉。 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其?他。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他再?想起这一幕,仍旧庆幸自己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两人沿着湖边又走了一会,前方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旁边固定着几张长椅,正中间是一个立式的城市地标。 而地标两侧的空地上,早已被两拨不同的队伍给占满。 音响传出的音乐交替混乱,听辨不出到底放的是哪两首歌。 唯一能听出来的是,都很喜庆。 秦昼指着广场上的老年舞蹈队,笑着问她:“这种的你会跳吗?” 周凛月说:“会一点点。之前回?老家陪奶奶跳过。” 说完后,又小声补充一句:“后来因为?那些叔叔阿姨总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就不敢去?了。” 秦昼来了兴趣,笑着调侃道:“就没去?见一见?万一碰到合适的呢。” 周凛月却说:“见过的,是一个高中老师,只比我大两岁。我奶奶很喜欢他,还让他来家里?吃过几顿饭。” 秦昼语气仍旧轻松,仿若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那最后怎么?没成,没看?上?” 周凛月实话实说:“后来接到家里?的电话,回?了北城。再?然后就是和你的婚礼。” 秦昼听完后笑道:“看?来我坏了你的好事。” 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本身就没有那方面的打算。 和那个人见面也只是因为?奶奶邀请人家来家里?做客。 老一辈的都对医生、律师、老师这种职业有着特殊滤镜。 奶奶从前就总念叨,希望周凛月能找个有编制的,最好是体制内的公务员。 如果让奶奶知道,她不光没有嫁给公务员,反而连她的孩子未来都当不了公务员,估计得愁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了。 秦昼寡淡的语气不见起伏:“那还真是可惜,委屈你以后的孩子只能当个碌碌无为?的富二代了。” 周凛月抬眸,察觉出他语气里?微妙的不对劲来。 他惯常喜怒不显,再?遇上周凛月这个迟钝的慢脑筋,好比钝刀磨肉。 一个懒得说,一个看?不懂。 可是怪异的平衡也随着二人的相处被逐渐打破。 周凛月问他:“你生气了?” 秦昼虽是笑着的,可眼底清冷。 他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反问:“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呢,当着我的面谈论其?他男人。小月亮,我在其?他地方都可以大度,唯独在这儿?。” 他不说了,等她自己去?悟。 有些话,点到为?止。他有自己的傲气,不愿在她跟前摇尾乞怜,求得一点爱意施舍。 在这嘈杂夜色之中,在这人来人往的公园里?。 那双纤细的玉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动踮脚献吻,像是在与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秦昼,我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一个人。” 她没有说是谁,他心知肚明,却还故意问她:“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