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身后的未婚夫就消失了踪影。 这处院落虽然并不大,绕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最后她站在白芨的房前踌躇不前,只有这里没进去过了。 那个曾经整日陪着自己玩闹的竹马好像完全变了,变得温柔圆滑,成了再也无法一眼就能猜透想法的复杂成年人。 邬云双蹲在地上,右手托着脑袋发愁。 实际她也形容不出来他变成什么样了,她没那么聪明,无法用简单几个词汇就能清晰地描述出现在的墨朔。 只是想起他,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只摇着大尾巴的狐狸。 她捡起树枝在地上画着—— 尖尖的嘴巴微笑着,可是眼睛却是细长的,上下两条线并在一起,露着危险的细缝,是话本里那种奸臣特有的咪咪笑眼,屁股后面拖着个比身体脑袋更巨型的狐狸尾巴,毛绒绒的。 可是一点都不可爱! 她还是喜欢墨朔小时候那种傻里傻气、小狼崽的蠢样。 也许是她的心声太吵,闹得白芨无法安心看医书,她推开门,便看到少女蹲在自己门前,嘴里念念有词地画着鬼画符。 邬云双闷头做坏事,结果被开门的声音吓到,像只受惊的猫咪般跳起来,发现不是墨朔后,又立刻踩在刚才的鬼画符上,不动声色来回涂抹着,企图毁尸灭迹。 可惜她挪开身体的那一瞬,白芨已经看清楚啦,地上画着一只被诅咒的狐狸。 “外边风大,不如进来喝杯热茶?”她友好地挤出一个生涩的微笑,这只狐狸该不会是她吧? 邬云双这才觉得冷,秋风瑟瑟,还是屋里暖和。 不过两人性格完全相反,根本没有共同话题,只坐了一会,邬云双便觉得屋内更冷了。 白芨也感到无聊,她试探着,“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宝物?” “要!”邬云双立刻来了精神,跟着白芨穿过花廊,钻过茂盛的竹林,走到一幢有着琉璃顶的封闭庭院前。 “希望不要吓到你。”白芨缓缓推开门,“我没敢给别的小宫女看,她们胆子小。” “我不怕的。”邬云双透过门缝看到一个绿色的世界在面前缓缓展现。 地上铺着翠绿色的毯子,墙壁挂满了爬山虎,明明是秋天却依旧维持着鲜艳的绿色,四壁没有窗户,只在头顶开了一扇琉璃制成的天窗,阳光照进来,为整个房间洒上斑斓的色彩。 白芨看她傻站在门口,转头向她伸出手,“别愣着,快进来呀。” “哦,好。”邬云双牵住白芨的手,迈出脚踩在绿毯上。 脚下一软,鹿皮靴陷进去半截,她左右晃了晃,好在被牢牢捏着手,才没摔倒。 “这是草地?”她惊奇极了。 “是的。”白芨脸上浮现出得意的表情,“这里是我专门用于研究草药的房间。” “这里太棒了吧?”邬云双很快习惯了室内的草地,三两步蹿了进去,在宽敞的庭院内奔跑着,最后还躺在草地中央望着琉璃天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眼感叹道:“这里这么美,怎么会让人害怕呢?” 一旁的草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白芨蹲坐在她的身侧。 “因为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人造的。”她的声音极其温柔,略带着一丝哀伤,“很多人不能接受非自然的产物。” 邬云双还未明白她的意思,就感到有一只毛绒绒的兔子被放在自己胸口。 兔子在她身上跳来跳去,最后踩在锁骨上,一下下舔舐她的下巴。 “好痒,哈哈。”她坐起身,将兔子抱起来,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