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儿呢。”她吃了几口粥,便觉躺太久,身子渐生起不适,下了榻,站着才好受一些。 “年岁渐长,有些事也不是你我教导便能好的。”林业绥道,“父母尽心养育,儿女总会有自己的所思所想,你我无愧便是,她要如何,都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只一样。” 见女子仍有不适,他将人拉到近旁,探手过去,帮忙顺着胸口,轻托腹部:“若不孝双亲,打断双腿也不算她冤。” 宝因的神思早已游离出去,半晌才回过神来,低眉瞧着坐在榻边的男子,嗔了声:“爷还真是狠心。” 被妻子说心狠,林业绥似有些不满,把人禁于两腿之间,微咬其唇,逼命拈耳:“有幼福这么护着,只怕我有再狠的心,也是无处去施。” 又看她身上还穿着如此繁复的襦裙,轻声问道:“可要解了,换身轻便的?” 宝因垂下视线,自然是要解,这交窬裙便有极长,不说行走,便是这样立着已是极为沉重,两袖也是宽袖,她还没开口,男子的长指已搭上腰腹间松松一系的蓝色细腰带。 这腰带也有七八尺长,只在腰间系了一圈,两头在腹前垂下,可及足。 为防失仪,所系的结也是专用的两股十字。 林业绥耐心的在解,解好后,收起腰带,脱去女子的长裙及两层上襦,只余雪青色的襦衣。 宝因也去拿来那件织金胭脂红的半旧袄衣穿上,正在系腋下腰间的衣带时,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 紧接着便是一声“绥大爷”。 这是男子身边那位小厮童官的声音。 她动作微滞,然后处之泰然。 自元日过后,有关谢贤的事,男子不再说,也不会让有关谢贤的任何消息出现在微明院。 有次小厮前来递高平郡送来的家书,被男子沉脸斥责一番,此后再也没见过什么人来这里送家书。 她也不问。 如此已是最好。 许久,屋内都没有声音响起,应答或是怒斥,皆无。 没过一会儿,便听身后有人喊她“幼福”。 宝因穿好棉裙,转身看他。 对窗外充耳不闻的林业绥,单手端起碗盏,含笑看她:“粥要凉了。” 宝因不自觉的望了眼窗牗,而后朝着男子走去,本想伸手去拿,谁料他躲散开来,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瞧着自己。 她踩上脚踏,离男子站的更近了些。 吃了三四口,宝因便合唇摇头,再度看向廊下映在蜜合色吴人纱上的黑影,淡淡一瞥后,坐去小几另一侧,拿起绣篮忙活针线。 林业绥也不逼迫她,只是默默将剩下的给吃了。 他拿起帕子拭嘴,不冷不淡的吐出一字:“说。” 主子终于肯开尊口,童官也不敢耽搁,立马把外头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完整叙述了遍:“宿直的官员执着通行令闯了宵禁,说广汉郡的文书送到了尚书省,有关西南军情,请您马上去官署处理。” 含冤殿上被气吐血后,皇帝便不再过问西南的事,将那边一切事情都交给了男子。 皇帝只等着要一个结果。 知道结果后,也只需说杀还是赏。 宝因垂首,手上针线不急不慌的穿透丝绢,不动声色的听着,在小厮声音落下后,屋内沉寂了半刻,接着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是碗盏被搁下的声音,然后她被一道黑影所笼罩。 很快光线又回来了。 意识到男子是要出去,她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