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享受,把她扔给大嫂带了两年,真是受不了。 他只能重新找了个借口:“那你就说我脸上的水泡破了,淌了好多血,你找不到大伯和三叔,让他回来送我去县里看病。” “可是你没有流血啊,我给你抹药的时候很小心的。”文文更不愿意了,这不是冤枉她吗,明明她很仔细的,一个水泡都没有戳破。 陈老二气死了,只得重新捡起了扁担:“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文文被吓到了,身子一缩,捂着脑袋躲在水缸后头哭了起来。 得,这下彻底玩儿完,别想搬救兵了。 陈老二气死了,干脆把心一横,不管了,反正老三在家,让老三想办法去吧。 陈老三无语了,他平时都听二哥的,不过是怕枪打出头鸟,结果这次二哥直接甩锅,让他来顶事儿,真是靠不住。 只得拿着糖果去哄文文:“你就说,公社领导来视察,鱼塘那边这些年都是你爸爸负责的,可是现在爸爸被换下来了,到时候功劳不都成别人的了?所以你得让四叔回来,去跟领导摆摆功劳,说不定还能想办法帮你爸爸把小队长的差事要回来呢。” 这个文文倒是理解。 爸爸和三叔都爱吃鱼,所以对于鱼塘的事情特别上心。 可是她知道,她爸爸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她担心道:“三叔,我爸一直贪里面的鱼,领导要是查账的话不是更加玩儿完吗?要不就算了吧,无功无过的,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陈老三也被气到了,他站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忽然理解了二哥为什么想打孩子。 这哪像老陈家的孩子啊,简直就是陈敬军的孩子。 真是活见鬼了,不过是让胡雪梅带了两年,怎么就把文文带成了这个德性? 陈老三不理解,索性放弃了文文,转身找大柱家的人帮忙去。 大柱家跟他们有共同的利益,就算知道老五的身世,也不会轻易出卖他们的。 大柱家的二话不说去公社中学找陈老四,陈老三则火急火燎的堵他大哥去了。 没想到,就是跟文文扯皮的这点时间,他大哥已经跟裴素素他们碰面了。 裴素素也是今天早上跟师翱接站之前才知道陈敬军的身世有问题。 这会儿见到陈敬军过来,她赶紧跟师翱交换了一个眼神。 师翱立马扯了扯师震的袖子:“爸,你看他像谁?” 师震原本在跟一个老伯说话,因为老伯见他一身正气,相信他是个刚正不阿的领导,所以壮起胆子跟他举报陈老二连续多年贪下生产队的鱼获,每年都有好几百斤。 师震倒是不意外,这种中饱私囊的事情古往今来屡禁不止,更何况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手里有点职权,就会削尖了脑袋占集体的便宜。 只是这样的举报需要证据,于是他让老伯想想,有没有什么人证物证。 老伯也是临时起意要举报的,拿不出什么物证,但是他有人证,师震便叫他多找几个人证过来,人多了他才好当做一个正经的案子处理。 就在这时,师震注意到了师翱的提醒,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一路小跑哈着热气过来的陈敬军。 他问出了跟师翱一样的问题:“二狗子?你怎么在这里?” 陈敬军傻了,心里那杆将信将疑的天平,轰的一声歪向了相信的一端。 他喘着气,来到师震面前站定:“老同志好,我叫陈敬军,是陈家坳的大队长。” 师震回过神来,看来不是二狗子。 可是这人跟二狗子好像。 师震点点头:“你来得正好,刚刚在向阳村我看了看,他们村虽然也不错,但不如你们村农作物的产量高,你可以跟我说说这里头的门道吗?” “老同志,您跟我来。”陈敬军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要尽量镇定。 他领着师震往村口的鱼塘走去:“陈家坳临江,水资源丰富,所以养鱼养虾是最好不过的,但是公社有播种任务,也不能由着自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