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做家长的自己都分不清谁是谁,难道还指望别人来区分吗? 孩子虽然长得像,但却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是需要明确做出区分的。 不信看看师翱和师翔,要是搞混了,只怕汤雪儿跟大伯哥要闹出笑话来。 所以两个孩子的区别必须从小就搞清楚,并提醒周围的人加以区分。 裴素素继续观察,又有发现:“子睿的右边脑袋有点睡扁了,子聪的是左边。婶子你可不要怕麻烦,要经常把两个孩子换个方向睡的。你看我家卓彧这脑袋,睡得圆骨碌碌的。他姥姥心细,一整个月子里都在给他纠正头型。子睿子聪还小,现在及时纠正,以后才不会影响孩子的相貌。” “呦,我还真没注意,两个孩子呢,我都忙昏了头了。”汤母继续给自己找补。 其实这事景元夏也提过,她没放在心上。 她跟景元夏争着带孩子,总是使唤景元夏去洗衣做饭,自己则弄点轻省的活儿干干,所以都是她贴身照顾两个小孩的。 毕竟孩子小,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饿了抱起来往汤雪儿怀里一塞,拉了把尿布一换扔给景元夏就行了。 说起来她一个人照顾孕妇和两个孩子,劳苦功高着呢,实际上她是偷懒耍滑第一人。 裴素素心知肚明,没有拆穿她,只是提醒道:“再忙也不能忽略了头型,你是没看到,有的小孩啊,那脑袋都被产道挤成了一长条的大冬瓜,要是不及时纠正,孩子的五官都跟着长歪了,会害了孩子一辈子的。” “哎呀,是呢,那我今后注意一点。”汤母不好再反驳什么,毕竟两个孩子的头型确实有点偏了。 她抱起子聪:“那我现在给孩子搓搓。” “孩子太小,脖子没劲儿,现在搓的话你把他躺着吧,别抱着,容易伤着孩子。你要是不会,我教你。”裴素素拿子睿做示范。 要点就这么几个,第一,让孩子躺着,第二,脑袋对着大人,第三,一手托着孩子的脖子,一手搓脑袋,而且脖子不能抬高,只要稍微腾空一点点方便另外一只手操作就行。 这动作看着没什么,其实挺讲究的,汤母学不好,干脆放弃了:“哎呦,我这手上的皮太糙了,要不你来吧。” 裴素素正愁找不到借口一直待着呢,便直接应下了。 她给汤母安排了另外一个活儿:“婶子去找两块白色的布吧,扯成细长条子,在布上绣上两个孩子的名字,回头把布条系在孩子手腕上,方便区分。现在孩子还小,等他们长开了,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特征做区分。” 汤雪儿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赶紧催促汤母去做,汤母还不太情愿,觉得多此一举。 裴素素只好吓唬她:“婶子是不是觉得孩子健健康康的没这个必要?但是婶子你想想,岛上前阵子刚刚爆发过流感,小孩子这么娇嫩脆弱,万一有点头疼脑热的,回头一时着急喂错了药怎么办?是药三分毒,这不生病的喝了药,说不定反而要大病一场,而生个病的那个又没能及时喝药,肯定会雪上加霜。你现在不做,是清闲了,可是这样一害就是害两个孩子呢,婶子你肯定不希望这样吧?” 汤母无话可说,只好当绣娘去了。 屋里光线不好,她端着绣绷去外头,这下裴素素才能跟汤雪儿说会儿体己话。 她叹了口气:“二嫂,老人家粗心,只能靠你自己细心一点儿了。” 这话很委婉,不过汤雪儿听得懂。 她握住了裴素素的手:“放心,我别的不行,细心还是可以做到的。比如当初窗口掉下来的那张画,我就瞧出来不对劲了。其实我一开始真以为是你二哥画的,结果结婚之后我叫他再画一幅,他虽然特地学了那个画法,却总是不太对味,后来我问了他,才知道是老三画的。” 裴素素不知道她提这个做什么,只是笑着,静候下文。 汤雪儿今天就是要跟她交底的,便继续说道:“我当时有种上当了的感觉,毕竟他一开始也没有否认。我还生气呢,以为是他们兄弟两个联手骗我结婚的。可是这日子久了,我发现比起这个小小的误会,师翔的细心和温柔更重要,也更宝贵。所以我对你们两口子唯一的不满就这么消散了。我还得谢谢你们呢,帮我牵线搭桥,找到这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