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狡辩道:“这不过是你们的片面之词,谁家婆婆会这么不讲人情?多思考思考你二姐自身的问题。有没有不敬公婆,有没有不守妇道,有没有好吃懒做?一定是她自己有问题才被赶出家门的,要不然,谁会那么残忍,不让妈妈见孩子?” “你可真有意思,照你这么说,杀人犯杀人也要怪死者自己找死了?八国联军侵犯咱们国家,是不是也要怪咱们国家自己弱小不够强大?”谷赛兰直接跟他上纲上线,看他怎么回答。 黄坚不说话了。 这个老妇女还挺坏的,故意把他往错误的言论上引导。 他可不上当! 这年头有关国家大事的,必须少说少看少听少参与。 他拿起报纸,直接装聋作哑。 却叫谷赛兰一把抢过报纸,给他扔窗户外面去了。 乘客都上满了,绿皮火车喷出滚烫的蒸汽,哐才哐才的往南跑去。 过道对面的乘客,紧张地看着这边的几个人,生怕他们打起来。 然而无事发生。 黄坚显然意识到自己碰到硬茬了,便嗤笑道:“好男不跟女斗,你继续。” 说完,他便靠在座椅上,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谷赛兰直接抓起他的包,想给他一起扔出去。 柯佳媛赶紧劝她:“妈,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自降身份。” 谷赛兰听劝,但还是把这帆布包扔在了过道上。 黄坚淡淡的叹了口气,起身把包捡了回来,转身,找过道对面的人换了座位。 一个自以为正义的中年妇女跟他换了座位。 坐过来之后,还想劝谷赛兰息事宁人。 一直沉默的裴三行,直接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你是他妈?” 中年妇女讪讪的,瞧着这个男人块头挺大,自己占不到便宜,只好闭嘴了。 她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哪怕中途接水,也是等坐在旁边的裴三行起来了才去。 时间一晃,几天过去,车子终于到站了。 这几天黄坚再也没跟谷赛兰说过一句话。 不过下车的时候,他发现这一家子居然跟他一起去了客运站,他不禁蹙眉,多看了两眼。 客车进站,乘客检票,往海珠市的码头开去。 谷赛兰来过一次了,认路,所以她只是出发之前发了个电报过来,没有要求谁来接站。 不过到了码头那里,却见女婿师敬戎已经等着了。 小伙子穿的便装,高高帅帅的站在那里,所谓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不过如此。 丈母娘心里高兴,赶紧迎了上去:“你这孩子,我不是说了不用接站吗?” “您大老远过来,我接一接,心里踏实。”师敬戎笑着招呼他们上船。 黄坚蹙眉跟在最后头,心说怎么这么冤家路窄,这家居然也是去海岛的? 真是气人。 他最后一个上船,坐在了船尾,不说话。 谷赛兰也注意到了他,赶紧找师敬戎告状。 师敬戎回头看了看,他并不认识黄坚,毕竟两人不是一个军区的,而且他跟师翊和黄昱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所以他看着船尾那个面相刻薄的男人,根本联想不到黄坚身上。 他试探性的问道:“同志,哪里来的?” “北边。”黄坚还不至于跟一个陌生人吵架,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句。 师敬荣听他口音确实是北方的,便没说什么,反倒是劝起了丈母娘:“妈,您年纪大了,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着急上火,要不然气出病来,卓彧可是会哭的。” “好好好,听你的,不气了。我这老胳膊老腿,还要留着抱我家卓彧和卓彦呢。”谷赛兰无奈,女婿都开口了,她能怎么办? 就当没有这回事吧。 媪婿两个说说笑笑,谈论起了孩子的事情,客船很快靠岸。 黄坚再次走在了最后头,他好像猜到这一家子是什么人了。 因为卓彧这个名字,他听说过。 白菡打电话跟他抱怨过,说女婿的堂兄弟家的孩子,取名冲撞了黄昱,名字里都有一个yu的发音。 他又听说对方也是北边的,口音似乎也对得上。 只得臭着脸,大步往前走。 谷赛兰心里还是不舒服,特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扬声道:“呦,你也来这里啊,怎么没人给你接站啊?哎,还是我女婿好,让他不要来,非要亲自接站,跟我儿子一样孝顺。” 黄坚臭着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