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小动物一样简单,喜欢你就把珍贵的食物分享给你,憎恨你就用锋利的爪牙攻击你。 人有时候反倒会因为爱,给彼此留下最深的伤痕。 伤口结痂了,想起来就会隐隐作痛。 闫贺安不跟关系好的路知讲这些事。 他是个好的朋友,不是一个好的倾听者。 闫贺安也没有跟安浔讲什么。 但是他看着他的眼神清楚地告诉他,没关系。 可以发脾气,没关系。 可以沉默,没关系。 闫贺安咬着话梅糖,抬头看着头顶的吊灯闭了闭眼睛。 半晌,他低头猛盯着试卷努力总结:“就是,这个数列,你每个选项都给我讲讲吧。” “每个选项?递增和递减就是字面意思啊。” “呃,那就讲c和d。” “……闫贺安,不是应该先看题目吗?” “选项也是题目嘛。” “……” 时针即将指向十二点的时候,闫贺安终于在安浔的帮助下,把所有科目的作业成功做完。 这看起来没什么难的,只有安浔知道这是多么历史性的一大步。 闫贺安的基础差到超乎安浔的想象。如果没有安浔的帮助,闫贺安光做简单的作业都要抓瞎。 “第一天是个好的开始。” 安浔看出来了,闫贺安喜欢别人夸他。 夸一句又不要钱,安浔发现闫贺安一夸就来劲,不介意随口夸他。 “今天把所有的作业做完了,这在昨天的你看来都是不可想象的吧?”安浔心态一向都挺好的,他开始对闫贺安进行鼓励式洗脑,“接下来我们就一步步继续努力,说不定有一天你能考上985211。” “是吧?”闫贺安转着笔笑眯眯,“我也觉得我可以。” 闫贺安确实如安浔所料特别来劲,不存在的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看着不太聪明。 安浔默默拿起手机,表情不变,点开微信,把闫贺安的备注改成了[闫耶耶]。 萨摩耶一只。 不管是不是耶,反正是狗。 “你给谁聊天呢,任清华?”闫贺安看他敲手机,随口一问。 “哦,我妈。”安浔面不改色地瞎扯。 “啊,阿姨还没睡啊。”闫贺安看了眼时间,打了个呵欠,“那你跟你妈说一声呗,今天也在我这睡得了,这么晚了都,你回去都没车。别跟我说扫共享单车,没那个必要,又不是第一回住这。” 他这又不是龙潭虎穴,犯不着大半夜的还非得骑共享单车逃离。 安浔跟闫贺安相处了几天,跟以前做决定的思路发生了一点改变。 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