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长庆太能说了,装得又像,要不是凑巧碰上个知道内情的,根本看不出来。 何叔当初也没看出来,叹气,“所以农村不农村,能不能给看孩子,都没有人品重要。要是这小伙子人够好,他妈不能给看,你闲着干什么?你又不上班。” “这倒也是,云英是个没脾气的,交到别人手里我还怕她受气。” 这么一想,家是农村的也有农村的好处,离得远,不可能天天过来掺和小两口的事。而且栓子不是独生子,上面还有哥哥,给父母养老这事儿也不会都压到他一个人头上。 顶多婆家帮不上忙,娘家这边多伸把手,这样何婶儿还能更放心点。 下午何二立就给夏芍捎了信儿,“条件我爸我妈没意见,就是想看看人,最好能偷偷看。” 明着说相看,对方肯定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甚至装样子,当初戴长庆就是这样。何家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给姑娘找对象这事慎之又慎。 夏芍可以理解,“那明天下了班,我陪何婶儿去他们厂附近转转。” “那谢谢你了,等你跟寄北有了孩子,我给你们包红包,包大红包!” 何二立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夏芍又想起那瓶鹿鞭酒了。 下班上了车,她忍不住在男人腰上摸了两把。看着周围没人,又摸两把…… 陈寄北一个刹车停在了路边,抿唇把她的小手拽了下来。 夏芍表情一本正经,“怎么了?”仿佛刚刚作怪的根本不是她。 陈寄北耳根已经红了,轻轻调整着呼吸,半晌才声音微哑,“你这样,我没法骑车。” 这男人有时候很凶狠,有时候又极克制,弄得夏芍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凶狠还是克制。 不过这毕竟是外面,夏芍就算想干点什么,也得等回家,锁了门关了灯再干。 回到家,孙清正挥着锅铲在锅边炒菜,好好的土豆片被她切得厚一片薄一片。也不知道她针线活那么在行,怎么做个饭,薄的都炒烂了,厚的还没熟。 八字还没一撇呢,夏芍没多说,进门放下东西,也开始做饭。 结果没等锁门关灯,晚上刚吃完饭,夏芍的亲戚来了。 夏芍就说同样喝了鹿鞭酒,陈寄北喝得还比她多,怎么陈寄北能忍,她就那么难受。敢情不是她意志力不坚定,而是她家大姨妈快来了,比较容易激动。 对,不是她意志力不坚定,是大姨妈的问题。 陈寄北正在擦桌子,看到夏芍拿东西,目光顿了下,“来了?” “嗯。” 夏芍揉了揉肚子,发现之前两次,来之前肚子都要坠好多天,这次居然没太大感觉。 陈寄北过来试试她的手,又摸她肚子,“疼吗?” “隐隐约约有一点。”夏芍说。 陈寄北就到桌边拿了杯子,冲了杯红糖水给她,“这次是不是准了?” “好像是。”夏芍端着杯,要去门口墙边拿阳历牌,陈寄北帮她拿下来了。她就坐在写字桌边,一面吹着喝一面往前翻了翻,翻到上个月自己画的圈,“正好31天。” 31天,已经算正常的周期了。 “看来江大夫的药有用。”陈寄北把炕桌擦干净搬下去,突然又问:“你是不是不虚了?” 夏芍翻着阳历牌,也没注意听他说什么,更没注意他的眼神,“应该是不虚了。” 刚刚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去陈寄北新做给自己的小箱子里找出户口本,又翻了翻万年历。然后对照万年历,把阳历牌翻到下个月月初,将其中一页折了起来。 “那天有事?”陈寄北准备帮她把阳历牌挂回去,看到了问。 夏芍扣笔盖的动作一顿,诧异望他,“你不知道?” 难道他该知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