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锦程穿上外套,准备去李楠工作的地方时。 电话响了起来,是姐姐的同事。告诉他李楠晕倒了,人已经在医院里了,让他过来办住院手续。 到病房时,李锦程的两条腿都是麻的,脸色苍白得比坐在病床上的李楠的脸色还差。 他还没说话,眼泪先掉下来了。 旁边的女同事“呀”了一声,“这就是你弟弟啊,长得真帅,哎怎么哭了——” 李楠有些无奈,“我没事。” 他摇摇头,“我先去交费。” 到一楼排队交费,办完手续,再回病房,李锦程情绪平静得差不多了。 李楠的同事们已经回家了,桌上摆着水果和牛奶。 她从果篮里拿出一盒红毛丹,递给进门的李锦程:“锦程你把这个吃了,这东西不禁放。” 又掰了半把香蕉,小声说:“给别的床上的人也分分。” 越是这般轻若无事,李锦程心里越难受。 他接过水果,放到一旁的桌上,“这些等会再说,先和我聊聊你生病的事。” 视线落在李楠的胸前,浅蓝色的病号服空空荡荡,瘦得只剩薄薄一片。 回病房前,李锦程找医生了解过情况。 初步判定为肿瘤复发,需要再次切除。具体原因还需要拍片扫描结果出来,等内科室的医生开会诊断过后再通知他。 李楠一副大不了的样子,“偶尔会有点胀疼,本以为没什么事的。谁知道突然晕倒了,应该是今天忙得没吃中饭闹的。” 责怪的话,李锦程说不出,李楠比自己更清楚她身上的疼。 他轻轻呼了口气,攥过李楠的手,很凉。 “我出去买份粥,吃了再睡觉。” “嗯,去吧。”李楠勉强笑着,“再给我买份板栗酥吧,姐姐想吃点甜的。” 李锦程鼻腔泛酸,“好。” 医院后面的街道,全是餐车小摊,基本都营业到半夜。 来买饭的人基本上都是医院病人的家属,脸上满是疲惫,或者心事重重,惴惴不安。 板栗酥是现做的,队排得很长。 比较人性化的一点,是老板会给手写的取餐号,不用一直等着。 李锦程拿了取餐号,去了不远处的自助银行。 他看了一下银行卡里的数额,轻轻叹了口气。 里面是李楠省吃俭用存下的钱,说他还要读很长时间的书,供他读书用。 实际上李锦程上学花不了多少钱,还存下了很多奖学金。 两年前的手术,李锦程靠着柏腾留给他的银行卡,勉强度过了难关。 这次最大的困难,不是金钱。 而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