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那细微的气音好听极了,薛宁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愧是神仙,喘起来也是神仙滋味。 薛宁撑起身子,在他注视下一点点拉开他本来想拉开的东西。 她动作极慢,如一幅会动的画卷徐徐展开,叫赏画人头脑发胀,理智全失。 早在她于镜湖筑基的时候,秦江月就饱览一切。 他的记忆力极好,将一切都痕迹都记得清清楚楚,但那只存在于记忆中,现实里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现在有了。 他手腕一抬,龙凤烛亮起,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 他半阖的眼眸瞬间睁大,直直地盯着她,薛宁发髻散乱,呼吸凌乱,胸口起伏不断,在心脏位置那颗疤痕,如明珠蒙尘,暖玉生瑕,尽显残缺之美。 秦江月缓缓抚过那个疤痕,薛宁倏地握拳,他一把将她拉下来,方才刚吃过樱桃的唇,还带着樱桃的酸甜,如今就又要吃下第二颗。 樱桃的品类不同,酸甜度也是不一样的,秦江月烹饪美食如同修炼一般认真,处处讲究一个配列得当,克重精准,如此才能味道上佳,令薛宁满意。 这样认真的人,自然能牢牢掌握任何品类樱桃的处理方法,他问薛宁:“觉得如何?” 薛宁伏在他身上,眼神迷蒙,声音破碎:“这个问题,不是该我问你?” 她整理自己望向他的眼睛,断断续续问:“味道如何?” 她咬唇道:“……好吃吗?” 秦江月没有动筷。 他根本都没准备自己的碗筷。 但薛宁问他好不好吃,他就心领神会说:“世间至美之味。” 薛宁坠入无尽大海,快要溺死了。 为了避免自己溺死就得拉人渡气。 她和秦江月抱在一起,换由自己在下,让他去溺水。 但秦江月比她聪明厉害,在海中造出船来,如那次秘境中的红鱼船一样在海中行进,摇摇晃晃,薛宁得抓紧被褥才没掉下船去。 “嘶。” 薛宁到底还是摔下了船,摔得好疼,不得不抓紧来接她的秦江月,手扣着他的肩膀,没有任何衣物阻隔的情况下,指甲一用力就能陷入他的肉中。 仙尊罡风护体,怎会被一介金丹小修伤到? 可秦江月肩膀流血,留下数道抓痕,不仅如此,背后也都是。 薛宁身上很热很热,像发烧了一样,也像是中了所谓的海妖之毒。 她昏昏沉沉地在他背上划出红痕,秦江月素来疼爱她,哪里舍得她难受?他应该尽快送她上岸,让她冷却下来。 可他这次有点不太一样。 “疼?忍耐吧。” 他无视了她的痛楚,好像变回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剑仙,推开她拂来的手,押着她施罚,比诛仙台上凛冽可怕一百倍。 薛宁吓死了,吓得浑身战栗,脚趾卷起,人仰起头来,意图逃离,被赏罚分明的剑仙再次按住,以前对她那么温柔的人,现在粗鲁野蛮起来,也带着一点高贵优雅。 薛宁眼泪都出来了,委屈地呜咽,咒骂他:“混蛋!走开!讨厌你!” 秦江月置若罔闻,像是因为她的辱骂感觉到冒犯,神色压抑,面颊泛红,如隐忍怒意一般,落在她身上的刑罚更重,薛宁惨叫般喊出声。 “我错了。” 薛宁只能认错,“对不起,我错了,饶了我……” “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化剑清妙仙尊素来赏罚分明。 既罪者求饶,毕竟是一对爱侣,理应给些薄面,收了刑罚。 可仙尊今日尤其严苛,不好说话。 亥时行刑,午时都不曾停下,小龟领着其他几个兄弟在花团锦簇的宅子里逛游到酉时回来,终于见屋内烛火熄灭,一片昏暗,淡淡的麝香之气从半开的窗扇里弥漫而出。 “怎么说?”白龟问,“进去嘛?想阿宁啦。” 紫龟看看天色:“差不多了吧,这宅子都逛了三十遍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