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这一说。” 这话有点刺耳,但哪有说错? 程逐心里发木,终于意识到这回孙鸣池是真发脾气了。 她手足无措,只好说:“那做吧。” 孙鸣池没说话,但也没离开,所以程逐主动吻了上去。 他垂着眼睛看程逐,不给予一点反应。 独角戏总是尴尬,程逐立刻想要撤开,这时候孙鸣池又搂了上来。 手伸进衣摆里揉捏着,程逐身子发软发烫,情欲高涨,迫不及待缠了上去。 “程逐,你真是……”孙鸣池的语气说不出是愉快还是嘲讽。 两人的亲吻带着狠劲,像是要分出个胜负,非要你死我活的激烈,程逐尝到了一点点铁锈味,是孙鸣池的嘴唇被她咬破了。 孙鸣池咬她耳朵,解开程逐的裤子,手往里探。 “呃。”程逐短促地叫了一声,反射性地夹紧大腿,将孙鸣池的手压在了双腿中,感受到粗糙的手指在她体内艰难地滑动。 酥麻感袭上大脑,程逐忍不住喘息。 但动作没持续多久,孙鸣池就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你发烧了?”他停下动作,起身抽出手。 “不用管。”程逐又缠了上去。 孙鸣池用力把程逐从身上扯下来,拉开了距离。 程逐觉得有些冷。 “怎么不早说。”孙鸣池脸色不好看,拿纸巾擦干手之后,皱着眉往程逐身上套衣服,“吃药了没有?” 情事猝然终止,那点火热的氛围全都消散。 程逐被孙鸣池用被子裹上,后者去拿热水壶烧热水,卫生间里水龙头的流水声响起,孙鸣池走出来把热水壶放在加热底座上,把空调往上调了几度。 程逐大脑难以转动,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道:“孙鸣池,你都要结婚了,还做这些干什么。” 孙鸣池的动作顿住,转过身,“谁和你说的?” “……” “怪不得。”孙鸣池嘴里喃喃。 “什么?” “就因为这个?” 程逐默然。 “说话。”孙鸣池加重了语气。 “……我没什么好说的。” 塑料袋的声音还在房间里胡乱地响着,搅得人心乱。 孙鸣池脸色平淡得让人害怕,眼里像是有一层旋涡要将人卷进去。 “你……”顿了顿,似乎是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终于在某个瞬间,他想起要说什么:“程逐,从始至终你都没信过我。” 去年夏天,一句话的辩解时间都不给他,一声不响地离开,把他的联系方式删光,一副决绝的样子,而现在,只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一句话,就给他判了死刑,连问都不愿意问他一句。怕受到伤害,遇到问题马上就跑,也不管别人的感受,而他总是被丢下的那个。 这样的事情还要发生几次,孙鸣池不知道。 盯着程逐看了许久,孙鸣池自嘲地笑了笑:“我就问一遍。程逐,我们什么关系?” 程逐忽然想起许周那时问过她,她和孙鸣池是不是在一起了,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他们的关系分明,还能是什么,左右就是见不得光的关系,躲躲藏藏,生怕被人发现了。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开始就是个错误,是时候修正了。 她说:“没什么关系。” 房间里有一种陷入绝境似的安静。 “行,程逐,真有你的。” 程逐脸色微白,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其他。 孙鸣池冷冷道:“就这样吧。” 烧水壶呜呜地叫,他大步离开,门板被摔得震天响。 * 接下来,程逐渡过了十分难熬的几天,头晕脑胀,眼睛痛得睁不开,吃什么吐什么,在医院躺了一天,又在酒店躺了两天,每天孙鸣池的话都在脑子里打转。 程逐心神不宁,怎么都想不明白孙鸣池为什么这么生气。 程逐无数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