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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人都巡远些吧,不要站这么近。”

    阿兰心里盘算着,前一个月家主有大半个月不在家,药钱少了八成,这个月大抵时要补回来一些。

    聂照望着整理好的账册,心中有了主意。这件事既不能太含蓄,让她不懂,又不能太直白,不然她恐怕不会进圈套。

    他还在算计着,阿兰没多一会儿,就神神秘秘把药真的送来书房了。

    聂照:……

    阿兰:……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片刻,聂照一口干掉药,把碗扔回去:“你拿我当什么人?”

    阿兰窘迫,继而恍然大悟,原来聂照真是一个这么有道德,有底线的人,是他的思想太复杂。

    他捧着碗,扯出一抹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好说,毕竟他总不能真诚和对方道歉,说自己误会了他要在书房白日宣淫,腿都得给他打断了。

    聂照拿着账册草纸,和特制的墨汁出门,临走前示意阿兰这些天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姜月最近把刺绣的手艺捡起来了,她听李宝音说但凡是姑娘和情郎定情,都要赠送一个亲手绣的香囊给对方,情郎则是要赠姑娘一支玉簪。

    这么多年了,三哥倒是总给她缝补衣服,也给她买过不少的首饰,她却一次针线没给他动过。

    原本这没什么的,只是她一出门,就能看见旁人腰上挂着荷包香囊,什么鸳鸯戏水的,游龙戏凤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好意头,大抵都出自他们中意姑娘,或是妻子的手笔,越往心里记着就越能看见,怎么想怎么心虚,便打算给他绣个柿柿如意的荷包。

    虽然比不上什么鸳鸯龙凤,但好歹两个柿子也是一对。

    她的绣大抵叫攮更合适些,她刚攮出两个橘黄色的粗糙圆球,举起对着日光瞧了瞧,怎么瞧怎么不对劲,聂照就从绣棚后面钻出来了,还带着些笔墨。

    “绣什么呢?你从来都没做过这些,放着让我来吧,”他说着,走近一看,发现是两颗椭圆形的球体躺在白色的绸缎上,思索了片刻,点头称赞,“你这鸡蛋绣的惟妙惟肖,假以时日,必定能在刺绣上有所作为。”

    姜月指着上面的两颗球跟他使劲强调,音量拔高,甚至有了些恼羞成怒的意味:“这是柿子!柿子!不是鸡蛋!”

    聂照晓得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亡羊补牢,索性低头轻啄她水润的唇瓣:“不好意思,看错了,下次一定。”

    姜月舔了舔唇:“你又吃什么药了?怎么是苦的?”

    “怎么会是苦的,刚吃了糖,甜的,你再尝尝。”他大为诧异。

    姜月信以为真,以为当真是自己尝错了,什么时候连味觉都失灵了,连忙抬起头,示意要再尝尝。

    怪好骗的,聂照失笑,俯下身扣住她的头,哄骗她张开嘴,将藏着的糖块渡进去,唇贴着唇,轻声问她:“这次尝到是甜的了吗?”

    姜月思索了一下,咬着糖块含糊说:“你嘴唇上是苦的,绝对是吃过药了才吃的糖。”说着抽身要离开,继续从事她的刺绣事业,立志要将这两个柿子绣出来。

    聂照还没有亲够,这样浅尝辄止怎么会够,不肯放开她,哄她说:“我的糖没了,把糖还给我。”

    人是吃一堑长一智,姜月被他以是甜的为由骗了一个吻,但还没被他这样骗过,忍不住又上当了,仰起头示意还给他,结果被迫接受了一个长久的,缠绵又湿热的吻,直到身体发软呼吸困难,才被放开,那块作为诱饵的糖,早就融化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姜月狠狠擦了一把充血的嘴唇,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被他这样拙劣的谎话骗到。

    聂照晃了晃本子,在她脸颊啃了一口,留下道水渍牙印,把纸笔放在床上,半蹲在她对面碰碰他:“上次的游戏,还要不要继续?”

    姜月早就忘了上次的游戏是什么。

    聂照早知道会这样,帮她回忆:“计算小游戏,算错了就要在对方脸上画图写字作为惩罚,不过上次你的脸上被我画满了,这次,嗯……可以从脖子开始画,有没有兴趣?”

    “谁说我这次被画的一定是我?”姜月听他说要从自己的脖子开始画,立马不服了,撸起袖子,“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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