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把盒子关起来。 这样珍贵的东西,普通世家有一件就已经十分了不得了,怎么给她这么多? 第五扶引向她笑笑:“回去带给聂照的,他那个人最小心眼了,我知道他。这些东西用来安他的心。你平日里多劝劝他,别总让他东想西想的,容易短命。但也别让他闹什么幺蛾子,否则八百个免死金牌都救不了他的命。” 姜月细想也是,清楚哥哥的苦心,也跟着笑了。 “还有,回去如果见到了烛龙,帮我向他问好,希望他今后生活顺利。” 烛龙和第五扶引的约定早就年满五年,因着事关百姓,才暂且留下帮忙,在入中都后,他便离开第五扶引去游历江湖了,姜月点点头应下:“他行踪难定,如果找到了,我一定传信回来。” 第五扶引帮她理了理斗篷,送她上马车,姜月远远望见他挺拔的身影站在城墙上,冲自己挥手,坚定如一株青松。 姜月眼眶一红,鼻子发酸,向他挥手作别。 她知道兄长其实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光风霁月,拨开松软洁白的雪下,是淬了毒的利刃,但他勤政、爱民、坚定、事事为人先,会是个好皇帝。 这就是他一开始选好的路,哪怕再难,再孤单,哥哥也会走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9章 第 139 章 ◎正文完◎ 姜月启程时压根儿没给聂照写过信, 她想着突然出现不失为一种惊喜。 黄昏时分,她打着哈欠穿过城门时,马车被人团团围住, 似乎来者不善。 姜月困顿的脑袋瞬间懵了,大脑里嗡的一下,她没走错吧?这是她家,是她的地盘吧? 一百种猜测在脑子里才过了半圈儿, 李宝音已经当机立断地掀开车帘, 扯着嗓子喊:“干什么?不要命了, 谁的车都敢拦?” 李宝音的人生经历了三个大起大落——莽撞冲动、胆小如鼠、加倍冲动。 她大抵是那天在墙头上望着下头的千军万马悟出了独属于自己的人生真谛“随心而行”,翻译过来:干就完了, 死了拉倒。 “吁吁吁。”姜月被她吓得头发都要炸起来,口不择言拉住她。现在情况不明, 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宝音的人生真是充满了极端, 咱们就不能折中一下吗? 姜月的心情比知道她哥捅死了礼部尚书那天还要复杂。 “别废话, 不想死就蒙上眼睛下来。”来人瓮声瓮气地扔进来两块布条。 外面人似乎不少,不宜冲动,他们的护卫看样子要被擒住了, 姜月和李宝音对视一眼,还是依照对方所说,乖乖把眼睛蒙起来。 布条上带着那人手心的温度。 “姜月,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看起来情况不妙, ”李宝音自言自语, “嘶,你相公该不会死了吧?” “死了吧”这三个字眼尾音上扬, 姜月似乎从中品出了两分不易察觉的兴奋。 姜月:…… 上到她哥, 下到宝音, 好像他们盼着聂照英年早逝音容宛在许久了。 她帮李宝音把布条系好:“没事,要死也是我和聂照先死,别担心,他们真要杀咱们,就不会费这么多口舌了,”系完,姜月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去吧,别太冲动和他们起了冲突。” 说罢,姜月也给自己蒙上眼睛。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朔风像刀子一样,好像把人皮割成窄窄的一条条带子,在风里扑簌簌作响。 姜月五官几乎皱在一起,拼命把脸往斗篷里缩,一边缩一边想自己的处境,她是不信聂照会死的,分明前些天还收到了他的信。 她正思考着,霎时风停了,也不冷了,似乎有人挡在她面前。 对方隔着衣料握住她的手腕,冷声道:“跟着我走。” 他的掌心滚烫,温度几乎能穿透布料灼伤姜月的手腕。 那股子熟悉的感觉愈发明显,姜月故作看不清路,踉跄着要跌倒,对方忙托住她,姜月就顺势往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