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琒恼了,不得不扫他一眼。 “你跟着我干嘛?” “不是要请我吃烧烤?” “不请了,你走吧。” “那我请你吃吧。” “我现在哪有心情吃烧烤,你能不能给老子滚!” 沈宴彬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在他看来,钱琒没有一点错处。 只不过是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伤害了。 失恋不就应该吃串喝酒。 第二天起来就忘记过往,重新开始吗? 以前挚友罗涛失恋,他就陪着喝酒去了,第二天,罗涛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泡别的美女,这才年纪轻轻就当了爹。 所以沈宴彬不知道怎么安慰失恋的钱琒,只能笨拙地想到老办法。 可钱琒似乎更生气了。 ‘你能不能给老子滚!’这几个字,几乎是对他吼出来的,看得出来,对他特别厌烦。 沈宴彬不是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既然这样,他也就不再跟着了。 脸上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声音平和,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那我走了,钱先生再见。” 言毕,没有一丝犹豫的转身就走。 钱琒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怒气消失,望着望着露出复杂的表情来。 这个男人,家世好,自身性格好,情绪稳定,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 自己与他对比,真是天壤之别。 在钱琒眼里,沈宴彬就像天上的月亮。 皎洁、明亮、美好! 而自己,就像地上的烂泥,一身污秽,别人踩一脚都会嫌弃脏了腿。 ‘自卑’就像一条大毒蛇,慢慢缠上钱琒的灵魂。 钱琒的喉咙就像被一根针扎着刺痛。 眼眶泛红,望着沈宴彬背影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轻轻一眨,滚烫的泪水,无声地顺着漂亮的脸颊,滑落。 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喃喃道: “我有什么资格跟你吃烧烤,我又如何配做你豪门大少爷的朋友?” 直到沈宴彬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钱琒才抽回目光,抬手胡乱擦了擦眼泪。 孤独地往自己小破旧的家走。 钱琒回到福园街,天都快亮了。 街道上做早餐卖的店铺,已经开始营业。 钱琒的家,就在阿姐开的果缘水果店二楼。 进家门的动静声,把姐姐吵醒。 钱慧从房门伸出脑袋,满脸担忧地问: “阿弟,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哦,接了个私活。” 钱琒一边换拖鞋,一边扯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说。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