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渊之主的位置赫尔墨斯并不在意,所以不介意用它来为他唯一的妹妹增加筹码。 可惜他们都输得彻底。 良久,赫尔墨斯扯起唇角:“不后悔。” “好的,谢谢赫尔墨斯大人的回答。” 金发少女将拳头收回去,用一种公式化的语气接着说,“接下来让我们进行第二个问题。” “这些年工作压力大,您的上司劳伦斯大人为您安排了很多不合理的工作。对此,您愤怒过吗?” “没有。” “那这些年,您累不累呢?” 金发少女真诚道,“就算是神明也是会累,也是会受伤的吧。” “刚才我看到您神袍上的血迹……您受过伤吗?” 赫尔墨斯眸光微怔,没有立刻回应。 累不累,会不会受伤。 这种问题,自他诞生以来,就从未听见别人对他说出口。 在魔渊之主的争斗中失利,曾经追随他的神明不甘过。 但随着他不作任何反抗,这么多年以来,大多早已失望而去。 现在的魔渊中,只有人关注他是否能够在这种高强度的生死危机之中存活下来,或者等着看他日渐沉沦之后最终的失败。 但却从未有人关心过他。 赫尔墨斯垂眼,视线落在掌心干涸的血痕。 那是他刚才拂落神袍上血迹时沾染的痕迹。 尽管接触只是短短一瞬。 但这个痕迹却伴随他长久。 他忽地一笑:“当然会啊。” 赫尔墨斯突然有点好奇,如果他这样说,金发少女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抚上心口,半真半假笑着道,“这里的伤还没好,你要看吗?” 上个月那里受了一点伤,虽然看上去吓人,但不会伤及要害。 赫尔墨斯向来能够忍耐痛楚,他平时也忙碌,根本没有时间感受疼痛。 更何况直到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了八成,更不算痛。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这样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抚过伤口的时候。 他突然感受到一种刻骨铭心的隐痛。 赫尔墨斯唇角笑意微顿。 金发少女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见状还以为是伤势严重,连忙扑了上来。 “当然了!让我看看!” 她伸手直接要扯赫尔墨斯的衣领,然而她什么都碰不到。 少女急得飘远了点,围着他飞了好几圈,像是在认真辨认他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口。 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但是眼神却极具存在感。 被这样专注的眼神注视着,赫尔墨斯突然感觉有点不习惯。 原本想逗弄她,反而把自己逗了进去。 他破天荒感受到一种啼笑皆非的无力感。 “逗你的。” 赫尔墨斯收回按在伤口处的手,可那阵隐痛却愈发清晰起来。 他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轻笑道,“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上当了。” 金发少女的动作猝然一顿。 “骗我的?”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下一瞬,她就迅速飘到赫尔墨斯身前,握拳作势要用力打他。 “竟敢骗我,那我就让您的谎话变成现实——吃我一拳!” 赫尔墨斯没反抗,就这样顺势靠在树上,任她动作。 这画面其实看上去有点诡异,面容英俊深邃的神明身前飘着一个张牙舞爪的金发少女。 甚至因为过分激动而距离太近,她的许多部位和神明重叠在一起。 虚虚实实,化作光点散在空中又凝集。 折腾了半天,金发少女才发泄得差不多,回想起来其实她根本就打不到他,不过是白费力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