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心里的谢意。 “小绒,这间工作室我可是你的合伙人,你不会怪我要用你的手艺赚钱吧?” 向野知道,这种时候,把话说得功利一些,反而能让人少一些压力。 “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肯定要好好努力,不过……” 小绒当然也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力有限,她一个人又能织多少织锦呢? “你之前那些织布的朋友,觉得还有哪些手艺好、脑子活的,我们拉她们一起干,你告诉她们,除了固定工资,还有产品提成。我们不光要靠这门手艺赚钱,还要想着怎么给这门手艺,找到一些新的传播和传承的方式,让更多的年轻人接受它,喜欢它,它才能有新的生命力。” 向野言语之间的诚恳,为小绒撇开了顾虑。 “我这就联系我以前那几个朋友。”小绒突然很想马上就忙碌起来,和志同道合的那群朋友,在织布机的一梭一线里,织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新世界。 走出还在施工中的吊脚楼,小绒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阔了很多,也觉得人生突然有了奔头。 到了饭点,小绒和向野边走边聊着,准备去附近的餐馆就餐,旁边的物流园里驶出一辆辆疾驰的货车,她们没有察觉到前方突然有一辆货车,慢了下来,然后停了下来。 脸上黑里透红的中年男司机仔细打量着她们,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心里直纳闷:这不是夏威他老婆吗?怎么跑五陵来了? 中年男司机曾经和夏威一起在三佑县的一个车队跑过货运,因为小绒的厨艺好,时常被夏威带到家里打打牙祭。夏威摔断腿之后,他还特意去探望过几次。 自己男人腿都断了,不在家里好生照顾着老公孩子,怎么跑到五陵来了? 他的车子继续前行,同时带着疑问拨通了电话。 “夏威,我刚刚在五陵看到你老婆了?她什么时候来这边的?过来打工?” 电话那头的夏威立马露出了可怖的狰狞:“你在哪里看到她的?” “你不晓得她在哪里啊?她从屋里跑出来的?这女的是不是嫌你赚不了钱了?”中年男司机展开了联想,义愤填膺。 “你在哪里看到她的,老子要过去收拾她!”夏威那黑黄的牙缝里蹦出一阵阵阴狠。 “就是我现在上班的物流园这边,我之前带你来过啊,我跟你说,跟她一起的还有个女的,个子高高的,看起来怪洋气的。” “死女人!合起伙来耍我!你帮我喊几个人,明天跟我跑一趟,这两个死婆娘,看老子怎么收拾她们!”夏威不用听多详细的描述,也能猜出来个子高高的那女的是谁了。 “好,兄弟,听你招呼!明天不跑车我也要帮你这个忙!”中年男人展现着他为了兄弟,可以耽误赚钱的“义气”。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经常这么不可理喻。 夏威突然明白了大年初一那天,向野是故意兴师动众地给他演了一出戏,他恶狠狠地把手中的酒瓶砸向家里的墙壁,接着就是一阵小孩的哭闹声。 第二天上午,向野先是去了趟汇峰中心,开了个例会,看到夏成成递过来的新合作品牌的资料,她叮嘱大家在选品上一定要严谨。 向野这几天也看了几次旗下主播的直播表现,觉得现在直播的话术还是有些过于千篇一律。 “我们现在的话术还是太白了,这种叫卖式的直播迟早会被淘汰的,虽然是卖货,但是我们可以卖得更有创意、更有深度一些,我希望大家对于话术的内容可以做出及时的更新和充分的创新,文案这边,每天结合不同的热点,针对不同产品的属性,做一些高质量的话术出来。” “新的办公区已经布置了学习区,除了几个书架,还订了一批书,我们不能老是用跟别人大同小异的东西做输出,一直用老办法面对新的客户和不同的消费者,还是要多汲取一些新的知识、新的想法,不断进步,才不会被落下。”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迭代的规律,向野知道,简单粗暴不可能永远有效。 当她赶到五陵的吊脚楼时,已经是午后了。在物流园附近那条路上晃荡了一上午却一无所获的夏威,走到樾野文化那栋刚挂上标示牌的吊脚楼附近时,突然看到了正和工人在二楼走廊上商量整改细节的向野。 “昨天就是这个女的!”中年男司机指着二楼的向野,拽了拽夏威。 “晓得就是她!除了她还有哪个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夏威斜眼看着二楼,并没有立马冲上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知道向野不好对付,如果小绒不在这儿,反而会被她倒打一耙。他怂恿昨天通风报信的“好兄弟”先进去探一探。 “老夏,我找了一大圈,没看到你婆娘在里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