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仙一听,顿时急了:“这是你付给他们的中介费,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强抬起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老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搞清楚,当初咱们签合同租房子,是你情我愿。我可没拖欠租金,签了合同就立刻把钱转给你。现在是反过来,你不愿意让我住在这儿。我不管你家亲戚是不是警察,必须把话说明白:现在是你要我走。那行吧,我没二话。可你总得把损失赔给我吧?” 郑玉仙急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道理的确是这样,可那一个月房租的中介费的确与她没有关系。 见状,虎平涛走上前,严肃地说:“郑阿姨没收你的钱,这是你与中介公司的问题。另外,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以及刑满释放证明。” 张强没有争辩,转身走到床前,从一个袋子里拿出证件,递给虎平涛。 身份证没有问题,刑满释放证明上有看守所的存根,还有当地派出所加盖的印章。虎平涛一边仔细检查,一边皱起眉头问:“你有吸毒史?” 张强目光不善地注视着他,说话口气有些挑衅:“以前好这个,后来戒了,药品代替的那种。你是警察,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虎平涛没理他,现在的要务是帮助郑玉仙把房子拿回来。他收拢证件,还给张强:“我再说一遍,中介费与房东没关系,她没收过这笔钱。现在我们只谈房子,给你两天时间收拾东西,尽快搬走。” 张强脸上露出嘲弄的神情,冷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不给面子……行,你让我搬我就搬。咱们也用不着拖到明天了,我等会儿就叫人过来把东西搬走。” 虎平涛对张强这话感到诧异,缓缓点头:“谢谢你的配合。” 张强不怀好意地笑了:“先别急着谢,我话还没有说完。我这人,自己有什么毛病自己清楚。吸毒,进过监狱,穷,还没工作……警官,我跟你说句实话,这人吧,要穷了,身上一分钱没有,那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我能拿出这些钱租房子,就是想要找份工作,安家立业。既然你们不愿意把房子租给我,那也没关系,我走就是。可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没人能占我的便宜,吃了我的必须吐出来。” 他话里话外透着威胁,虎平涛冷冷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跟你去中介公司,把中介费要回来?” “没错!”张强笑了,他的笑脸透出诡异且令人迷惑:“这要求不过分吧?” 虎平涛想了想,转向郑玉仙:“郑阿姨,您觉得怎么样?” 郑玉仙巴不得张强赶紧搬走,连连点头。 说实话,谁也不愿意摊上这样的租客。别说是借钱了,无论吸毒还是刑满释放,任何一条都让房东头大,谁也不愿意招惹。 …… 中介公司距离出租房不远,就在三百多米外的横街上。 客户经理名叫姜桂花,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据郑玉仙说,以前的经理是个男的,去年下半年才换成她。 事情不复杂,几句话就能说清。 “你要退租?”姜桂花脸上妆化的很重,两边脸颊白喇喇的,脖子上的肤色却很深。她收起笑意,皱起眉头。 郑玉仙连忙解释:“我得把房子收回来,租金退给他。这房子我不租了,所以你得把中介费退给他。” 姜桂花一听,顿时双眉倒竖,说话的声音很炸:“凭什么啊?这是你们双方的事情,怎么把我们中介也拖进去?这跟我们没关系啊!” 郑玉仙道:“你不是收了他一个月租金的中介费吗?现在我不租了,你得退钱。” 姜桂花眉头皱的很紧:“郑玉仙,你得把责任分清楚才行。我是中介,我只负责帮着推你的房子。至于您把房子租给谁,那是你的事。你我之间就是一个委托与被委托的关系。只要有人提过我来租你的房子,而且你答应了,签了合同,委托就算成立,我也能顺顺当当收取这份中介费。” “现在是你不愿意把房子租给他,换句话说,是你和张强之间的矛盾。你不能以这个为借口,让我退给他中介费啊!因为我和他之间没有委托,我和你之间的委托关系也结束了。我收钱是因为我完成了这一阶段的工作。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玉仙急的直跳脚,却被姜桂花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虎平涛。 虎平涛暗暗叹了口气,低声劝道:“郑阿姨,人家说得没错,是这个道理。” 他有心帮郑玉仙的忙,可姜桂花说的头头是道,虎平涛对此毫无办法。 姜桂花对租赁条款很熟悉,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