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销,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她没办法,就找她男人要钱,可她男人赚的也不多,她又常年在家养成了懒散的性子。平时早晚的时候孩子在家,她也没有别的心思。可等到孩子上学以后,她一个无聊,就有了别的想法。” “我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她的。中午没事儿时候约出来去ktv唱歌。一来二去就熟了,后来发展到我们一起去外面开房,只要给钱,她就愿意脱衣服。第一次的时候她有些不情愿,后来约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她说她不是专门做这种事,只是闲着无聊,正好大家也是认识的朋友,所以就当做玩儿……我觉得那女的就是想要靠这个赚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就她那点儿能力,出去很难找到工作。她老公只会开出租车。要是她自己再不找条生路,再过几年,日子只会更难。” “还有一个,以前纺织厂的女工。早年的时候纺织厂破产,所有人一夜之间下岗。纺织厂规模还是挺大的,职工总数加起来有好几万人。机器拆了运走,留下厂房,还有一大片棚户区和平房是职工宿舍。大部分职工都是女的,那时候纺织厂附近就开了好几家舞厅。每天下午和晚上营业的那种“摸摸舞厅”,十块钱一张门票,进去以后自己联络感情。” “这都是以前的旧事。咱们国家发展还是挺快的,政府对困难人群的帮扶力度也不断加强。那个……我虽然冒充警察行骗,可这些事情莪都有感受,也亲眼见过很多得到好处的人。” “还是说纺织女工。摸摸舞厅盛行的那会儿,她们很多人都还年轻。后来全面整治社会,舞厅大部分被取缔,她们没办法靠那个继续生活,只好各自找门路。可是在城郊和位置偏远的地方,仍然还有类似的黑舞厅。每天在那里面讨生活的女人都上了年纪,年轻点儿的四十左右,甚至还有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现在网上的漂亮女人很多。十五、六岁不上学,一心一意做网红的更多。看照片,看视频,她们是真的很漂亮。尼玛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身边有哪个女的长成那种模样。那身段,那脸蛋……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都是开了美颜。那个……又扯远了,我的意思是:年轻漂亮的女人虽然也在“沫沫”上注册账号,可她们只是为了吸粉。除非是遇到有钱有型的男人,她们不会轻易被约出来,更不会搭理男人们的日常搭讪。” “总的来说,因为以前玩的多,经历的多,在这方面我还是挺有经验的。所以我在“沫沫”上弄了两个号:一个是正常的男号,一个是备用的女号。” “南市区那女的,就是她老公开出租车的那个,以前她跟我关系挺好,每次出来玩她都放得开。那时候我买了一个数码照相机,随时带在身上,就顺带着给她拍了很多照片。后来……” “你先等会儿。”听到这里,虎平涛将其打断,不解地问:“以前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的时候,很多人拍照片都是用数码相机,这我是知道的。可那时候的数码相机不便宜,一台就得好几千块。当时的几千块跟现在也不是一个概念。曹建波,你家里的经济情况只能算是一般,你父母也没什么收入。照这么说,难道你在摄影方面有特殊爱好?” 曹建波摇摇头,自嘲地说:“电视台有个民生栏目,开办时间很长,都几十年了。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栏目很热火,就是关注街头巷尾,城市里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儿。当时电视台发布消息,收集各方面的新闻素材,让广大市民踊跃参加。主要以新闻稿件和照片的形式参与。同时还可以拨打电话,让记者带着摄影师实地采访。” 虎平涛点了下头:“这事儿我有印象。好像一条新闻只要被采纳,爆料人就可以得到五十至一千不等的奖金。” 曹建波道:“是的。我那段时间没有工作,也不愿意朝八晚六的上班。我觉得每天在城里到处逛,肯定能找到一、两条有热点的新闻。就算拿不到一千块的最高奖,五十块钱的应该没问题。聚少成多,一个月下肯定能弄到几千块钱。所以就狠狠心买了一台数码相机,开始学着跑新闻。” 虎平涛冷笑着发出讽刺:“结果你新闻没跑成,却拍了很多带颜色的照片?” 曹建波没有否认:“起初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好玩,就把那女的照片放在我“沫沫”的女账号资料里面。后来我发现,每天给那个账号发信息的男人实在太多了。最多的时候,一天就能收到上千条信息。” “内容很简单,都是你好,你真漂亮,出来玩吗,能认识你吗,我们交个朋友吧之类的。” “有些信息很直接:出来做,出来跟哥哥玩,多少钱,一次多少……” “有时候还会收到女人发来消息:我很寂寞,你寂寞吗?我喜欢你,我觉得你很面善,交个朋友吧……” 谭涛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他虽然对网络有所了解,却对这方面涉猎不深。于是惊讶地问:“你确定你没看错,后面那些消息是女人发过来的?” 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