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让我死吧!” 情况紧急,虎平涛和龙旭连忙跳下车,用力挤了进去。 圈子里是两个女的,都不年轻了,看上去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一个半躺在地上,又哭又喊,疯了似地用力狂扇自己耳光,另一个估计是她的朋友,正在苦苦哀劝。 “没有过不去的槛,离了就离了,以后重新找个好的就行。” “你不要这样,好多人看着呢,你丢不丢脸啊?” “赶紧回家吧!别在这儿闹了。” 虎平涛大步走过去,问:“谁报的警?” “我,是我报的。” 旁边,一个站在台阶上,身穿民政局制服的年轻女子快步迎上前来,指着那两个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解释:“她们之前跟一个男一起,来我们这儿办离婚。刚开始还好好的,没争没吵,可后来盖了章,给夫妻俩发了离婚证,还没走出去,这女的就不愿意了。” “她哭着喊着要跟那男的复合,可那男的根本不理她,直接甩开衣服袖子就走了。” “后来剩下她们俩,那女的就一直哭,还用脑袋撞墙,惹了好多人围观。我们领导怕出事儿,就让我打一一零报警。” 虎平涛听明白了:“意思是这女的离了婚又后悔?” 民政局工作人员点了下头:“应该是这样……哦,对了,她叫陈林菊,我记得离婚登记本上就叫这名字。” 虎平涛偏转方向,走到瘫坐在地捂着脸痛苦的女人旁边,蹲下去,温和地劝道:“千万别想不开,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 旁边那女的也在劝:“你听听,人家警察也是这么说的,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天底下男人多得是,我就不相信你离了他还活不下去了。” 闻言,虎平涛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陈林菊的朋友。 这女的长相很普通,瘦瘦的,却丝毫没有骨感之美,给人以一种大病初愈,身子骨瘦弱,皮包骨头却还达不到活骷髅的程度。总之看上去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相比之下,陈林菊给人的感观就好得多。虽然身材较胖,却显得丰满,皮肤也白。 这话从字面上看似没有错,可仔细琢磨却能察觉出另外一层意思。如果打个十分,劝解的成分顶多占三,嘲讽意味占七。 突然,陈林菊止住哭泣,抬起头,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朋友。 那女人被她盯得有些心里发虚,而且围观者太多,她也觉得脸上挂不住,连忙伸手去拉陈林菊:“我先送你回家吧!” “滚!” 突然,陈林菊也野兽般爆发,冲着那女的身上用力吐了口唾沫,尖声骂道:“都是你,要不是你让我离婚,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猝不及防,唾液直接吐在对方下巴上。黏黏的一大团,看上去非常恶心。 那女的愣住了。 见状,虎平涛连忙劝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准动手。” 民政局的那位工作人员也走过来,蹲下,用轻缓温和的语气说:“分分合合都很正常。我每天都要办理好几对结婚或离婚的人。想开点儿,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陈林菊坐在地上,曲着腿,将脸埋在双腿中间,“呜呜”地哭着。 过了几分钟,她哭够了,也哭累了,抬起头,抹掉脸上的泪水,抽抽搭搭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陈林菊以前结过一次婚。女儿七岁的时候,丈夫出轨有了外遇。那女的年轻漂亮,像磁石一样把丈夫的魂勾走了。陈林菊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选择离婚。 她怀孕以后就没再上班,闲在家里带孩子。以前家里的收入全靠丈夫一个人,离婚以后,陈林菊顿时感到巨大的经济压力。 母亲六十多快七十岁,农村户口,没有任何经济来源。 女的正上学,也是花钱的时候。 陈林菊只有高中文化,像她这样的人现在多得是,一抓一大把,丝毫没有再就业优势。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活着就M.dD-nenG.CoM